纲会表宗泽和她去河北,这是信任她吗?
毫无疑问,李纲已经知道她是个知兵事的人,而河北现在就缺一个身居高位,又知兵事的人过去扛雷。
这人也坏得很呢,她心里吐槽一句。
在李纲这,她多半是个版本BUG:她是个道士,有群众基础,她知兵,还能打仗,最妙的是她还是个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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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室就意味着别人不乐意去的生死之地,她得上去——而她又恰好在明面上不能对皇位产生威胁,这不就巧了吗?
组织就这么钦定了。
至于那些不当放在明面上说的收益与风险,都是她自己选的路。
她又看看棺材。
如果她对着的是德音族姬,她是能模拟出小堂妹的立场和思路,并且转换一下角度,重新审视这件事的。
但曹二十五郎,唉,曹二十五郎。
曹二十五郎什么都不会说。
那是个白雪红梅,琉璃世界里养出的郎君,不染俗尘。
他只会温和地说,呦呦要是下定了决心,去就是了,只是千万要善加珍重,冷时防受寒,热时防中暑,书上说战后荒乱之地多起大疫,呦呦可带了草药不曾?
她忽然从自己这些软弱的想法里惊醒。
【你留在这里,】她望向棺木,【等我回来时,在永安为你选一个好地方,好不好?】
永安不是曹家祖祖辈辈的埋骨地。
那里只有宋朝七位皇帝的陵寝。
王文卿出宫时,外面的车马都还在等着,尤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青年道士站在那里,从头到脚什么都是新的,看着就很漂亮显眼。
但王文卿从他身边走过去,就很是嫌弃,“你们白鹿灵应宫没有一个真正的道士吗?”
王善开口刚准备“无量万寿帝君”,就被噎回去了,有点委屈。
“我们每日里都做功课的。”
王文卿就冷笑一声,笑得王善的肝跟着一颤。
但这位漂漂亮亮的大道官又说,“你回去转告帝姬,请她等信就是。”
狗头军师王善就大喜过望,“仙长当真愿意帮我们?”
“我也不是帮你们,”王文卿说,“我曾劝官家修政练兵,官家却不愿采纳,金寇兵临城下,只知烧香求神,又有何用?无可奈何,就只能借你们的声名一用了。”
王善还是被噎得说不出话。
但王文卿登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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