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这匹马最浅。
完颜娄室紧了紧自己的束袖,“活女,你领我的谋克,去占住这条路。”
战鼓声越来越响,泥土里泛起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有殷红的鲜血自山坡蜿蜒而下,汩汩如溪流,有士兵也从山坡滚下去,最后脸朝下栽进鲜红的溪流中,并汇聚成它的一部分。
战鼓声意味着宋军的重甲兵已经出来了,他们当然也不往山谷里进入,而只是与金军争抢起那两个山头。
宋军的数量比金军要多,铠甲武器更整齐完备,精力更加饱满,称得上居高临下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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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很快锁定了那两个山头,阵型密集地围了上去,有还未将铠甲穿得十分妥帖的渤海士兵冲过来,被种家军一重斧就砍翻了。
山头上金军似乎有了一阵轻微的骚动,但完颜娄室像是没看到它们,完颜活女也没有看见。
完颜娄室吩咐了这个新任务,完颜活女就目不转睛地去执行这个新任务,领着一队谋克奔着那个被泥泞掩盖住的方向去了。
居高临下注视战场的小种相公就叹气了。
“此人心志坚忍,平生罕见哪!”
“那有一条硬土路,我是知道的,”赵鹿鸣说,“只是没想到他能将它找出来,还这么快。”
不仅这么快,而且一旦找到这条路后,完颜娄室就立刻将侧重点放上去了。
宋军包围了他们,但宋军也无法穿着重甲在泥淖里和他们近身搏击,要么用大量弓弩,要么就得找一条硬路,这是双方都能看得清楚的事。
这条路宋军早就知道,现在会给他们吗?
宋军此时仍然是按部就班地围攻山头,并且进展得很不错。只要占据了两个山头,有神臂弓在,金军的伤亡将比眼下惨重得多。
完颜娄室很努力,但大宋这边也是形势一片大好。
赵鹿鸣看向小种相公。
小种相公雪白的眉毛死皱着。
“终须得试一试他们的轻重。”她说。
小种相公的眉毛还是死皱着,但终于点了点头。
号称大宋最精锐的西军,还是西军中的种家军,对上疲惫且被伏击的金军。
伏击、全甲、以逸待劳、居高临下,这些标签一个叠一个,每多一个,他们的优势就多一分,胜算也多一分。但战争不是数学游戏,所有纸面上的计算最终都会落到肉眼可见的战局上。
山谷外等待伏击的西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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