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殿。
内侍向旁边侧了半个身位,“帝姬,这便是昆玉殿了,官家已等帝姬许久了。”
她将目光抬起,官家提了笔,也正转头看向她。
有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阳光本是很明亮,也很寡淡的,但此刻也汇聚成了绮丽的波光,像是被他揽入怀中,又慷慨地赏赐出去,照得满殿明光。
有龙行于柱,有龙行于檐,也有龙行于他身上的光辉里。
朝真帝姬·微妙仙童·白鹿灵应宫之主赵鹿鸣站在殿前,就觉得脑内的盖革计数器开始咔咔咔咔疯狂作响了。
虽然宋徽宗的尸骨在后世已经彻底找不到了,但大概,他本人是没有放射性的。他能发光,只是因为他今天穿了一件被太阳一照,就疯狂反光的袍子。
与他平日里穿了修道的麻布袍子差不多,这件袍子里也一样绣了龙,绣龙用的金线比这柔滑得疯狂反光的料子竟然更亮一些!真是不知道闪瞎了多少个绣工的眼,最后织出来这么一件。
当然,不提辐射这件事,这袍子是没被他穿糟蹋的。
大宋此时无论前朝还是后宫,都是美人,男人一个比一个漂亮,女人也一个比一个秀美,不可靠消息说,就连公公们的提拔标准之一也是身材高大匀称,皮肤白净无疤,五官端正高鼻梁大眼睛。
被这一群美人环绕着依旧能保持优雅而温柔的风度,足见官家对自己仪表也是非常自信的。
他微笑着放下笔。
“儿赵鹿——”
她刚张开嘴,就被官家打断了,“学什么小相公一板一眼,又不要你齐家治国平天下。”
她又把嘴闭上了。
想想在心里加两个字:难说。
今天的官家是爹爹模式,非常亲切,非常随和,让她走过去,看一看他的画。
爹爹画的是鸟,鸟儿色泽艳丽,姿态闲适,正引颈而歌,恰好殿外有鸟儿噪噪切切,藏在枝头上,树叶间,幽静而可爱。
“如何?”爹爹问。
“可爱,想摸。”她说。
爹爹的眼睛弯弯的,“等我画完,让他们裱起来,给你带着。”
“谢爹爹。”她说。
“谢个什么,”爹爹又笑,“不过一幅画罢了,呦呦喜欢便好。”
有宫女悄无声息,从屏风后走出,端了水盆,请官家洗洗手。
点心时间,紧跟着就是一队内侍,搬了张小桌子过来,摆了各色的点心,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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