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季犛的脑袋摘下来,送到东莞。”
吴祯脸色阴沉,呵斥道:“胡闹!”
张赫看着吴祯,不甘心地喊道:“她们死了,全都死了!只杀倭寇不够,安南也是帮凶!制蓬峨能三次打下来升龙城,我们大明难道就不能?”
吴祯面露伤感之色,看向茅鼎:“转向,回广州港!”
茅鼎看向张赫。
吴祯甩袖:“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
茅鼎拱手,转身走至船舵旁,推开舵手,扯着嗓子喊:“转舵,目标广州港!”
旗手打出旗帜。
船队转向。
张赫嘴角哆嗦着,却没办法说什么。
自己只是航海侯,而吴祯却是开国辅运推诚宣力武臣、荣禄大夫、柱国、靖海侯!
不说这些,吴祯一直坐镇在福州,其身份看似不起眼,实则是整个水师的监军,不管是自己带领水师,还是赵海楼带领水师,只要吴祯在,吴祯的话就好使。
当然,顾正臣是个例外,那是个能拿出便宜行事旨意的家伙。
吴祯推了下张赫,至船舷侧,道:“黄森屏差人速报,说若是你在姑苏岛上受到刺激,很可能会兵发安南,还好我赶了过来,否则,你将铸成大错!”
张赫踢了一脚船舷:“我不怕犯错,大不了不当侯爵!”
吴祯呵了声:“有这个志气,了不得。但你别以为上位对顾正臣宽容有加,对你也会宽大处理。顾正臣是个异类,满朝文武里,只有这么一个。你比不上,也逃不掉。”
张赫张了张嘴,却没办法反驳。
事实就是如此,顾正臣太特殊,特殊到了他既能跟着太子,也能跟着皇帝,还能和一干勋贵混在一起,带着几个皇子当弟子,偏偏皇帝对他还格外放心……
这一点,徐达、李文忠、冯胜、邓愈等等,都做不到。
徐达不敢与太子走太近,李文忠也不敢认其他皇子当弟子,冯胜、邓愈也不敢办个事就邀请一堆勋贵上门喝酒……
张赫哀叹一声,言道:“找到了十一个活着的,她们当着我的面跳到了火里。靖海侯,你知道吗?我亲爹死的时候都没如此难过,心头堵得厉害!”
“我说了,只要她们点头,我纳妾,别人娶妻,哪怕是送到顾正臣家里去,我都可以给她们办,只想让她们活下去!可她们——宁愿死,也不想活!”
“杀死她们的是倭寇,也是安南人。我想去安南,想杀了胡季犛,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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