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胀下去,咱怕是连喘息都难了。”
李文忠有些担忧,但还是宽慰道:“应该不会如此严重吧,咱们南征北战,见过身患这种瘿病的并不少,他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再说了,定远侯不是要回来了,靖海侯那要命的症都能治好,你这点病症想来也难不住他。”
邓愈呵呵笑道:“等他来了再说吧,今日之事?”
李文忠摇了摇头:“虽说勋贵应该同气连枝,可这枝生了虫,若不砍掉,那虫子迟早会爬到其他枝条上。该砍的砍了,该烧的烧了,这才能让勋贵长久。”
邓愈了然。
文官之中,吏部尚书刘松、户部尚书范敏、礼部尚书郑九成、工部尚书薛祥等也在议论。
对于朱亮祖的罪行,文官只是听说了,也知道是顾正臣、晋王在广州上了奏折,但具体奏折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文官并没看过,但这些官场之人也都清楚,朱亮祖这么狼狈,那一定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内侍通传,百官肃静。
朱元璋从奉天殿中走了出来,坐在了门口准备好的椅子上,华盖下,威严地喊道:“免礼。来人,将永嘉侯给朕放出来。”
禁卫上前,打开囚车。
朱亮祖被颠了四百多里路,片刻也没休息,更没喝一口水,甚至连小便都是在裤裆里解决的,这囚车一打开,人就有些扛不住,若不是禁卫搀了下,估计能直接摔下去。
踉跄走了几步,逐渐适应,朱亮祖才上前,对着朱元璋行大礼:“臣朱亮祖有罪,请陛下治罪。”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狼狈的朱亮祖,开口道:“有罪?你有什么罪,说出来听听。”
朱亮祖微微抬了下头,又低了回去:“臣——克扣粮饷,纵容将士,盘削百姓,还插手了地方衙署之事……”
朱元璋起身,从华盖的凉阴中走到阳光里,影子跟着向前:“克扣粮饷?分明是贪污了百姓税粮,拿了军士的口粮!纵容将士?分明是你与一干将校,为非作歹,欺民霸市!盘削百姓?分明是以筑城奴役为借口,胁迫百姓给钱给粮,不给就想尽办法折磨百姓,甚至是抢其妻女!”
“至于插手地方衙署之事,你那是插手吗?分明是连人都进去了!布政使司、按察使司、府衙、县衙,多少人都唯你是从!你来告诉朕,广东是大明的广东,还是你朱亮祖的广东?衙门是朝廷的衙门,还是你朱亮祖的衙门?广东官吏是朕的官吏,还是你朱亮祖的官吏?”
朱亮祖浑身颤抖。
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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