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侮辱,可如今又如何,你被我关在监房快两个月了,陈泰、吕宗艺谁为你说话了?”
高晖苦涩不已。
当时自己是想看顾正臣卑躬屈膝,看他哀求的模样。可事情出乎意料,以至于自己被羁押下来,无人问津……
“你来这里是来羞辱我的?”
高晖冷冷地反问。
顾正臣见高晖衣裳单薄,被子也有些破,对黄科道:“让医官来看看吧,给他熬点汤药,莫要死在监房里。另外,给他送件厚衣裳与厚被子,腊月里了,夜里难免会冷一点。”
高晖起身,对顾正臣喊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顾正臣走出监房外,隔着窗户看着高晖:“难道你不想活到朝廷文书送达府衙的那一日?”
高晖收回了自己的话,乖乖给医官说了不适,乖乖喝了汤药,乖乖穿了厚衣服,钻了厚被子。
朝廷一定会为自己主持公道!
顾正臣询问黄科:“高晖的儿子高东旭就没来过一次府衙探监?”
黄科摇头:“一次也无。”
顾正臣皱眉:“这就有点意思了,陈泰、吕宗艺等人都来过一趟了,亲生儿子却没来,你说他是不是怕本官将他一并抓了跟他老爹作伴,所以不敢上门?”
黄科不清楚,也不好揣测,只好说:“至少,他很不孝。”
顾正臣点了点头。
老爹被欺负了,被关押了,当儿子的不说去告状喊冤,至少应该来监房送几件衣服,送顿饭吧。想当初自己住在刑部监房的时候,张希婉可是带饭探监的。
顾正臣想了想,对黄科说:“一旦有人探监高晖,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没有本官许可,不得答应。”
“是。”
黄科应下。
顾正臣回到二堂继续审阅卷宗,泉州府衙与卜家的家产,过半是海洋贸易的分红,可惠安县不一样,时汝楫是真正的扒皮知县,搜刮惠安百姓、商户、大户无所不用其极,他的钱财多是通过百姓得来。
而这也就意味着,惠安县堆着大量冤案,有无数冤屈需要洗刷。
可如今惠安县官吏被杀得太多,只有一个礼房的吏员罗耕还算清廉,站出来主持局面,可他毕竟不是真正的知县,做事难免畏手畏脚,加上能力有限,未必能处理好这些积案。
算算日子,萧成到金陵也有二十四五日了吧。
不知道老朱看到那些卷宗、文书之后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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