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在意林诚意?”
顾正臣靠在椅子里,有些疲惫地看着严桑桑,严肃地说:“首先,府衙中的事关系着整个泉州府百姓,相对于林琢而言,那里的事无疑更重要。其次,我有家室,心有所属,与林诚意之间并无瓜葛。最后,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很快就会有线索浮出水面。”
严桑桑虽然有些心疼林诚意,但还是理解顾正臣。
他是知府,是泉州府所有百姓的知府,他不可能因为林琢一个人离开府衙太久,何况府衙内似乎有了大变故。
“你说的线索,是什么?”
严桑桑相信自己的感觉,顾正臣不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无论有多少事缠身,林琢死了,他一定会给出真相。
顾正臣低头看了看纸张,轻轻地说:“是鱼,总需要冒个泡,才能留住钓鱼翁。”
夜重。
严桑桑坐在两个房门中间,闭着眼似已入睡。只是偶尔动下的手指,证明着她的清醒。
左侧房间里传出了抽泣声,哪怕是夜色里,躲在被窝里,林诚意依旧减不了悲伤。
右侧房间里没有声音,但窗户开了半扇窗,有光洒出来。顾正臣并没有到床榻上去,而是伏案而眠。
翌日清晨。
李宗风命人买了口棺材,将林琢安置其中,用马车装上棺材,林诚意扶着灵柩准备返回双溪口。
双溪口的乡民收到了消息,派人前来帮忙。
林诚意身披白麻衣,头缠白布,侧身看向顾正臣,一双大眼睛里,含着眼泪。
视线朦胧。
顾正臣走上前,轻声低语了几句。
林诚意含泪点头,命人起程。
双溪口的乡民哀哭,马车缓动而行。
在目送林诚意等人离开之后,顾正臣接过秦松递过来的缰绳,翻身上马,对送行的李宗风说:“府衙中事多,无法多留。等闲下来时,再来叨扰。”
李宗风拱手道:“顾知府心系百姓,是百姓之福。”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见秦松、张培、严桑桑已准备好,便催马离开。
马尚未至街道尽头,突然冲出一个身着布衣的中年人,面色蜡黄,脸颊凹陷,双手举着,拦下了顾正臣。
顾正臣勒停马匹,对想要驱赶的秦松、张培摆了摆手,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你是顾知府吧?”
“你认得本官?”
“认得,前阵子晋江城百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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