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明的土地,大明官员还不能居其之上?”
詹同微微摇了摇头,直接点明:“在你这里,是大明官员踩着张士诚王宫,彰显新朝气象,可在你的敌人那里,这就是兴灭王之基,夺天下龙气,心存二心,意在谋反!”
魏观嘴角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件简单的房子问题,竟然成了谋反问题?难不成就让内城一直荒废着,如此好的地段,不利用起来怎么行,就因为一个死成渣渣的张士诚,什么都不干了?
“你无其他心思,但要你命的人有其他心思。我来的路上,遇到了御史张度,他出现在这里,想来有陈宁的授意,你要小心谨慎为上。”
张度?
魏观皱了皱眉。
张度的官评并不差,他为人清廉,秉公办事,几次上书弹劾开国勋贵,不畏权贵,算得上是一个厉害御史。但与此同时,他确实也与陈宁关系颇近,而自己与陈宁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
詹同起身,对魏观继续说:“若是你不在了,这里再出现一个陈烙铁之类的官员,这里的百姓可就真的没活路了,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清楚该怎么办了吧?”
魏观深施一礼,对詹同道:“多谢同文兄提醒。”
“谢我?呵呵,那可就谢错人了。”
詹同见魏观并没有固执,欣慰地笑了。
魏观疑惑不已:“不谢同文兄,还能谢谁?”
詹同摇了摇头,终没有说出顾正臣的名字,虽说这件事是顾正臣的功劳,说出来有利于魏观与顾正臣结好,日后朝堂上有个照应,可这件事同样存在着风险,倘若出了事,魏观点出了顾正臣的名字,那顾正臣恐怕也就完了。
出于对顾正臣的保护,詹同选择了隐瞒,转而说:“这其实是一个机会,一个反击陈宁与政敌的机会……”
两个时辰后,詹同上了船,坐在船舱里听着不远处的琴声,端起一杯清茶,低声喃语:“愿苍天保佑苍生与贤臣……”
潺潺的溪流被突兀出现的石头挡住了去路,只好转了个弯,从石头一旁流淌过去。
句容。
顾正臣铺开纸张,心事重重。
张希婉轻柔地研磨,见顾正臣情绪低落,便问道:“还在想市舶司的事?”
顾正臣靠在椅子上,叹息道:“太子让秦松带来话,说市舶司的问题不小,不仅连年没有半点收益,还出现了大量亏空。”
张希婉盈盈一笑:“朝廷薄来厚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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