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至二堂,见顾正臣脸色阴沉,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待衙役通报已将王锤、王钎关押,交人看守之后,骆韶不禁感叹一句:“县尊,不是我发牢骚。苏州府、松江府两个税赋着实太重了一些。虽说咱们句容地少,也不够肥沃,比不得苏松二府,可就打出来的粮食来论,句容百姓轻税之下尚活得凄凄,那苏松二府的百姓……”
周茂低着头,也是无奈地开口:“这是朝廷定下的重税,我们也无能为力啊。这其中有些隐情,这些年来,不少官员上书请求减轻苏松两地税赋,可陛下从未应许过。”
杨亮看向顾正臣,见顾正臣竟拿出了铜钱在指尖翻动,似乎没有听几人的谈话,而是在思考一个棘手的案件,便压低声音对骆韶与周茂说:“苏州府的事不是我们句容可以参与的,将人送回去,事情就结了。”
叮!
顾正臣将两枚铜钱合在一起,起身道:“本官去一趟监房,你们留在这里。
骆韶等人虽是疑惑,但还是没多问。
监房。
王锤坐在角落里,对一旁的儿子王钎低声说着话。
门外传来了动静,锁被打开。
狱卒离开。
顾正臣走入监房,适应了昏暗,看向王锤,问道:“所以说,你来到句容,不是真正的逃荒?”
王锤脸色一变:“我们当然是逃荒。”
顾正臣呵呵笑了笑,摇了摇头:“逃荒之人,怎么可能说出让我上书朝廷,请求蠲免苏州府税赋之类的话。说吧,是谁让你来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锤脸色微变,若不是光线不好,定会被顾正臣看出来,饶是如此,依旧难掩震惊,强行隐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带着孩子逃荒的百姓罢了。”
顾正臣走向王锤,看了看并不怎么言语的王钎,对王锤说:“逃荒的百姓,为的是活下去,哪里有当堂寻死的道理?是魏观让你来这里的吧,怎么,他没有办法说服皇帝蠲免苏州府税赋,另辟蹊径,找到了我的头上来?”
“不是魏知府!”
“那是谁?”
“我……”
王锤看着逼近的顾正臣,感觉到一股压力,不由后退。
顾正臣沉声追问:“到底是谁?”
“是,是……”
王锤紧张不已。
顾正臣停下脚步,看着被逼至墙边的王锤:“能想出借我之手达成目的人,定不是简单之人。你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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