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带,时不时有海寇出没。”
陈宁看了看文书,发现宁波、泉州、广州三大市舶司,其中宁波市舶司不仅没盈利,竟然还亏损了三千多贯,不由瞪大眼问:“这是何故?”
胡惟庸呵呵笑了笑:“何故,你难道不清楚,薄来厚往,朝廷礼仪啊。你以为海外诸国使臣入朝,不需要钱粮,何况走时,朝廷都会给赏赐,若是使臣前来,船上货物无法出手,市舶司就需要拿出钱财来高价买下,明明一千贯的东西,市舶司却需要给三千贯甚至五千贯,以示大明好客、富有!”
陈宁嘴角动了动,低声说了句:“要脸不要钱啊。”
胡惟庸叹息:“陛下需要这些使臣前来朝贺,需要建立宗藩关系以示华夏正统。只不过这样下去,市舶司恐怕开不长久啊。”
陈宁眼神一转:“那陛下的意思?”
胡惟庸微微摇头:“这文书刚到,还没给陛下看。不过我猜测,陛下这一次不会手软,毕竟海寇放肆,已到了浙东地界,若是放任不管,苏、松二府也会受到牵连。那里可是税赋重地,不容出意外。”
陈宁笑了笑,低声说:“若是陛下让人出海征讨,这倒不失一次举荐、安插人手的好机会。胡相,咱们需要在卫所里有人才行啊。”
胡惟庸眯着眼看了一眼陈宁,并没有说什么。
句容学院。
顾正臣被众人挡住去路,一个个喊着话,声音嘈杂,听不真切。
“安静!”
顾正臣喊了几嗓子,看着不再言语的众人,抬手说:“诸位想要送孩子入学院进修心切,本官可以理解。只不过学舍数量有限,先生有限,一时之间无法接纳太多孩子。诸位不必心急,年底学院将会扩招,到时将会有更多名额……”
“县太爷,当真?”
一个中年汉子问。
顾正臣笑道:“句容学院兴办,又岂会只收一批弟子?给句容学院一年,也好多修学舍,多招先生。待今年腊月时,学院将会再次招弟子,那时再送孩子来也不迟。”
句容百姓会体谅人。
谁都知道句容学院是县学宫,本来只不过二十名生员,如今一下子涌入五百弟子,已经够难的了,何况县太爷说了,年底还会招生,娃耽误一年也没啥。
随着顾正臣的解释与保证,百姓终带着孩子散去。
“县太爷,草民赵午时。”
一个发福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十岁出头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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