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会有败坏门风之事。县衙如此胡言,倒是让我葛家蒙羞啊。如今拙荆闹事,埋怨我将此事交给县衙,不如此事到此为止吧。”
杨亮看向顾正臣,对葛焕说:“这位是句容知县。”
“啊?”
葛焕看着顾正臣,惊喜不已,连忙行礼:“草民见过县太爷,县太爷可要还小女一个公道。”
顾正臣搀起葛焕:“女儿也是心头肉,本官知你痛苦。只是要还你女儿一个公道,有些话还是需要问清楚。”
葛焕早就听闻顾知县断案如神,郭家一朝覆灭,人头滚滚,便是顾知县断下的,见顾正臣认真,连忙说:“县太爷问话,我自是知无不言。”
顾正臣微微点头:“你告官说有人谋杀了绣娘,为何如此断言是谋杀,而不是自杀?”
葛焕满脸忧伤:“绣娘与句容张家少爷已有婚约,本是定在今年二月百花开时成婚。去年腊八时,两人赶庙会还见过一面。绣娘说要织百花图,待百花图织好时便出嫁。这些日子始终留在闺房,并没外出。县太爷试想,一个盼着出嫁,心有所属之人,怎会突然坠井自杀?”
顾正臣认可葛焕的分析。
一个盼着出嫁且有心仪夫君的女子,是不会想不开跳井自杀的。
“可否带本官去井边看看?”
“县太爷,请随我来。”
葛焕前面带路。
顾正臣跟了过去,穿过走廊,至后院一处水井旁。
提水的辘轳已经被拆了,水桶与绳子凌乱地躺在一旁。
顾正臣见水井里有水,起身看了看周围,见不远处便有厢房,问道:“没有人听到绣娘的呼叫声吗?”
葛焕痛苦地点头:“值夜的下人并没听到动静,我们也没有听到。”
顾正臣沉默了。
仵作说是溺死,没有呼叫,身上也没有绑缚痕迹,反而佐证了绣娘是自杀。
“可否去下绣娘的闺房?”
顾正臣问道。
“这个……可以。”
葛焕犹豫了下,最终还是答应。
水井距离绣娘所在的闺房有五十余步,闺房为两层阁楼,绣娘住在二楼。
房门推开,一股淡香传来。
“你们留在外面。”
顾正臣对杨亮、韩强吩咐,抬脚走入房间。
房间布置得十分典雅,迎面镂空的屏风是一幅江水泛舟景,转过屏风,便是精美的陶瓷,厚重的书架,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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