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丰走进县衙,每一步每个动作,都好像慢放似的,他看着临时拼凑出来的书桌,掀开布帘,又看到孟长青简陋的床铺。
“你就住在这里?”
“是,地下避风又暖和。”孟长青说:“除了潮湿昏暗些,其他都还行。”
“你当日为了建城墙不惜一切的挤时间,这才委屈自己住在这种地方。”卫方耘训她:“你自己住不要紧,还让你母亲也跟着住!以往念着你为国家大事,我不说你,如今你可得把县衙像模像样的建起来,不能再委屈了家里人。”
孟长青一看,哟,这叔父,就凭这身演技,都不该只是五品官呐!
“是是是,府台大人说的是!”
张丰深吸一口气,“小孟大人,方便的话带我去见见孟夫人吧。”
孟长青赶紧带路,“大人这边请。”
文氏她们住的地方,离孟长青的衙门不远,走不了十几步就能到。
不等张丰下去,文氏带着梁啾啾先迎出来了,“见过两位大人。”
张丰赶紧上前虚扶起她,“孟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母亲,请大人到里面坐坐吧。”
张丰在文氏这里喝了一碗白粥,又被孟长青拉着去灶房吃饭,非说白粥吃不饱,再让他吃碗饭。
此刻张丰心中已是感慨万千,谁料在灶房又碰上了同来打饭的百姓。凭借张丰的好奇心,但凡他见到点苗头,都势必要亲眼去看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在灶房养伤的百姓们。
张丰是抹着眼泪走的。
百姓们并不清楚这人的身份,只隐约看出来这人似乎比孟大人还要厉害,于是疯狂说孟长青的好话。
孟长青送走两位上官,回来跟留在这里的百姓们吃了顿午饭。
“各位。”孟长青站在灶房中间,“孟某今日在此处为你们送别,等会儿吃完了,我让手下人套车送你们到杨门县。宏甲县的几位乡亲,我已经跟宏甲县的守兵商量好,你们可以直接从墙上走。”
百姓们跟着站起来谢了又谢。
“无需客气,都坐下吃。”孟长青继续道:“伤没好的,回去之后要接着调养,千万不可大意。”
孟长青不光分了糜子和药给他们,连锅里剩下的糜子饭,也让他们带着,做路上的干粮。
这些人一走,城墙周边剩下的,就都是北山县的人了。
除了孟长青带过来的人,便只有原先的二百流民,和驻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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