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沐风带着那三十人走了。
孟长青返身走到城门口,来到被官兵拦住的一对男女面前。
这对男女瘦骨嶙峋,脸上冻得青紫,嘴唇和脸颊上多处皴裂,手更是冻得不成样子。
“你们是哪里人?怎么流落到这里?”
“小大爷,我们就是凉州人,家里实在没东西吃了,一路讨饭过来。”男人冲着孟长青跪下,“求小大爷赏口吃的。”
旁边的女人也跟着跪下,对着孟长青连连磕头。
守城的官兵挡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孟长青,“您别管这些人,他们都是北山县来的,要饭要惯了,知府大人都拿他们没办法,好几次遣送他们回原地,但没几天就又跑过来了。
您要是被他们沾上,甩都甩不掉。”
孟长青的五官瞬间皱到一起,“北山县?”
有个年轻的守门官说:“小少爷不是本地人,怕是没听说过那个地方。”
另一人笑道:“就算是本地人,也没几个知道北山县的,我们一直把那地方叫野沟,月前才改叫北山县。”
那年轻守门官说,“说是县城,连个县官都没有。”
另一人道:“没有县官算什么稀奇,整个县都是要饭的才叫稀奇,听上面的人说,要从京城派个县官过来,也不知道哪个官这么倒霉。”
八方上前扶住孟长青,“少爷,您挺住啊!”
孟长青:“挺不住,我要发疯。”
还是那位年轻的守门官说,“小少爷,您赶紧回去吧。”
孟长青的视线落在外面磕头的人身上。
这些流民,居然都是她治下的百姓!
女人身后一直蹲着一个孩子,孟长青刚才就注意到了。
那孩子身上裹着一件破棉袄,棉袄遮不住小腿,露在外面的皮肤冻成了黑紫色。
就这样看,分不出那孩子是男是女,也估不出年纪,只看他蹲在地上,似乎在吃什么东西。
“那是你们的孩子吗?她在吃什么?”孟长青问。
女人回头,似乎才知道自己身后跟着一个孩子,“她不是我的孩子。”
流落至此,大人尚且没有吃的,她一个小孩,没有父母庇护,哪里来的食物?
“师父。”孟长青转头轻声跟席蓓说,“您帮我把小孩抱进来。”
席蓓领命出去,那对男女磕头的动作越来越慢,但还盼孟长青给口吃的。
孟长青也有不忍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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