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出来会不会好受一点。”
她望向顾宝珠,鼓励性地朝她点点头。
借机稍微澄清一下,节目组也不会很难办,否则负面声音太多,节目组方面的舆论压力会很大。
“我若是照实说出来,有可能会被人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无论怎么证实都是欲盖弥彰,”顾宝珠略略不经意地望向镜头的方向,但看上去好似只是在看问话的人,她苦笑道:“我相信清者自清,日久见人品。”
带队人有些为难,说得着实有些简单了,还有些卖弄困难的嫌疑。
就好比嫌疑人说“我不怕你们诬陷,我也不解释,有本事咱们走着瞧……”这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顾澜一脸鼓励看着她,希望她能够多说两句,好像她只要说出来就能够摆脱这样的困境似的,脸上充满了信任。
顾宝珠的眼睫颤抖了下,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透出某些历经痛苦后的坚定,像是在勉力调整自己的情绪,顾澜理解地在她肩头拍了两下。
似乎是从身旁的鼓励中汲取到勇气,顾宝珠深吸一口气,再次坚定地望向带队人的方向,“如果我因为不实的传闻而不敢出现,那不是坐实了我的传闻了么?我想我应该代表那些被诬陷而受到伤害的人勇敢地站出来,证明我们无需为谣言感到愧疚或是自卑,道德不应该成为无辜者的枷锁,那些随意散布恶意和不满的人终究会明白,他们不可能永远依靠偏见生存。与此同时,我也不怪他们。”
带队人的神色肃穆了许多,她预感到顾宝珠会说出一些很有力量的言论,即便这极有可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说辞,但是顾宝珠表现得太好了,几乎没有念词的痕迹。
演讲太过冗长会让人无法耐心长久地专注内容,顾宝珠在转折处顿了下,垂眸酝酿着接下来的说辞,车窗外明暗交替的光线令她的面庞多了些许锋芒,却并不尖锐。
“为什么?”短暂的沉默过后,带队人适时问道。
顾宝珠继续道:“我不怪他们,因为群体由本能驱使,而本能远非他们所能控制,几乎不受任何限制的信息与声音令他们变得狭隘愚昧,这同之前认为女子地位地下的闭塞环境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大家被困在信息的茧房之中,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眼见为实,不要等事情落在自己脑袋上时才意识到那些冤枉你的人几乎不必承受任何的代价。”
“嗯,你说的太对了!虽然这样说可能有些不大好,但现在大家的确都很容易被人带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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