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而上,在爪刃相接的铿锵声中,另一手的动作更像一条毒蛇,从刁钻的角度挥上去,切断了他的小臂。
两人相错而过,落地时,妖邪嘴里咬着一块碎布,亚尔斯耳朵差点不保,冷漠的看着他。
妖邪的断臂处黑气涌动,却因诅咒作祟,始终无法恢复,他愈加贪婪的看着亚尔斯。
“吃了你……”
亚尔斯冷笑:“做梦也要闭眼的。”
一团火焰从角落刺出来:“两个人就盯着一个打干什么?招待客人也讲究不能厚此薄彼啊!”
妖邪转头欲躲,尾巴却是一紧,一道风凝成的锁链牢牢扣着他的尾巴,中间隐匿于空气中,另一端被半兽人死死拉住。
只会挥刀,他早死在各种稀奇古怪的围杀里了。
赤色一举洞穿妖邪的身体,能够燃尽一切不净之物的火焰肆意的燃烧着,升腾的火星化为虚幻的蝴蝶飞舞在上空。妖邪嘶声尖叫,与之前黑气被燃烧时的声音别无二致,亚尔斯耳朵倏地抿起来,他额头青筋一跳,只觉得耳朵要被喊废了。
好在声音持续的不久,妖邪带着它青天白日做的好梦,看向亚尔斯眼中的最后一丝欲望也被蝶火焚尽。
祭坛前的木像一声脆响,同时化作齑粉。
妖邪死去,它布下的瘴气幻境也随之消散,身后一望无边、树冠遮天蔽日的森林也消失了。
亚尔斯不自觉的抖着仍有不适的耳朵,正要把兜帽扣上,手却抓了一个空,后知后觉想起来那个打架还要上嘴的妖邪一口把他兜帽撕走了——还差点把他耳朵也一起带走。
想起擦着耳尖过去的湿滑,他耳朵抖的幅度更大了。
……回去的路上,找找哪里有水源洗一洗吧。
亚尔斯抬眸,胡桃站在祭台前,应当是在看那些木盒子,背影竟有些肃穆。
他垂眸看地上的尸身,淡淡道:“虽然被侵蚀了,但生前是人类……你要为他们举行葬礼吗?”
“当然了。”胡桃将盒子一一盖好,语调有些轻,像是怕惊扰亡灵,“虽然看上去魂魄已经不在了,身后事还是要为他们做上的。”
亚尔斯点头,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在森林里,怎么认出我的?”
他是靠气味,那胡桃呢?
“那个啊——”胡桃笑了笑,“哪有狼型魔兽一只前爪还反扣着握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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