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粥煮好后,就直接正坐在板子上吃饭,却又是见得他端着碗思索,下一刻眉头忽的有几分纾解,然后起身写下了几个字。
严甫自然一眼就见到了那草稿纸上的几行字。
看来这宋穆是在思考这经义题的最后一题,而对方此刻却是在这题目后面写下了三个字,儒之道。
见到这几个字的严甫当下便在心中暗暗点头,见到对方脸上忽的有的几分笑容,也是觉得这年轻人果然名不虚传,确有几分本事。
这次的经义题,因为陛下殿试的题目过于不寻常,所以导致贡院对题目紧急做出修改,由礼部的几位老大人联合出了这份新卷。
而这新卷上最大的亮点,便在于这上面的最后一题。
抛弃了过往于四书五经上寻找句子开题,转而加上了一句董子的话,连成了一个极其精妙的抒义题。
严甫却是能看的出,那几位老大人这是把自己对如儒学的困顿,放到这考场之上,希冀这些涉世未深的学子,做出些许不同的解释了。
毕竟这三位儒道圣人所言,虽然都是治国之道,甚至是君臣之道,但是说到底,解释的就是儒道的变化发展。
孔子的儒道,是仁义礼。
孟子的儒道,是仁义礼智。
董子的儒道,是仁义礼智信。
这其中有延伸,有创新,更重要的是,每一次理念的变动,都是为了贴合那时的时代, 做出的有益改变。
文朝建立之后,儒道虽然已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是依旧承袭了许多的旧制,既然有所益处,但也难免有所弊处。
文朝三百年,儒道护王并非主流,王领儒道也稍有落后,诗宗的出现,文力的出现,儒学已经有了不少变化。
那时张策大儒便说过一句“学儒且为天下,不所谓君臣。”
似乎是忤逆之言,但却合乎文朝的境遇。
只是这并不是一个明了的立意,儒学需要的,是引领天下人维护住学儒的热情以及信念。
学儒,当为如何,且当如何?
这宋穆如今已经探得其中立意,若是能写出这番希冀,那自己只需要翘首以待了。
严甫当下就不自觉的称赞了一句,见得对方抬头看来,生怕打断了对方的思绪,安抚了一句,便满意的迈步离开。
严甫再次看向这场中的众多学子,却觉得自己刚刚脑中那些阴郁此刻短暂的散开了。
有这些文朝文人的存在,生生不息,文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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