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深深的愧疚。
他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小兽一般,一遍又一遍轻抚着李泰的后背。
不远处,李渊和福伯躲在假山后面,静静地望着柴房外的这一幕“动人”场景。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李渊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这么点苦都吃不了,还妄图争夺储君之位?”
“他若是真当了皇帝,大唐的国祚也差不多到头了。”
一旁的福伯闻言,犹豫了一下,规劝道:
“越王年纪尚幼,突逢‘巨变’,情绪起伏大些,也在情理之中。”
李渊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
“想当年...朕三岁识字...六岁弓马娴熟...七岁世袭爵位...十岁开始执掌家业...十二岁便成为了最年轻的千牛备身...十六岁升任卫尉少卿....”
福伯闻言,眼前一黑。
[救命啊!又开始了...老奴的耳朵听得都长茧子了...]
[谁来救救老奴...]
半晌之后。
福伯扯了扯李渊的衣袖,打断了他的自吹自擂。
“陛下,快看,他们那边有动静了。”
另一边,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泰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秦明见状,松了一口气,轻拍其后背,柔声安慰道: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快别哭了,若是一会儿被旁人看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李泰闻言,刚刚稳定下来的情绪,又有崩溃的趋势。
他吸了吸鼻子,抽噎道:
“你还有脸说,你昨晚撂下一丢话就走了,压根就不管我的死活!”
“你知道,这一晚上我有多害怕吗?”
“你知道,睡在地上有多难受吗?”
“你知道,我这一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知道...”
秦明听着李泰宛如连珠炮一样的控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越王殿下,不是胸怀大志,想要与太子殿下一较长短吗?”
“怎么连这点苦...”
不等秦明说完,李泰便如同被踩到尾巴一样,后撤一步,指着秦明,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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