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室宗亲都能不放在眼里,可以肆意嘲笑李家人道德败坏,不讲人伦,可如今郑家人却害得世家在李家人面前丢了脸面,叫人如何能忍?!
不但其他五姓七望的人家议论纷纷,郑氏族人也大为光火,认为他们这一支失了家族体面,损了祖宗的清名。郑老夫人一想到那几个月里自己一家连门都不敢出的日子,就感到头皮发麻。倘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她根本不想硬着头皮奔波千里,亲自往长安走一趟。
如今连个小丫头都敢在她面前大放厥词了,偏偏她气得发抖,却无言以对。
她只能冲着孙女儿发火:“十四娘,你还不快给我过来?!你还记得自己姓什么吗?!你祖母在此受辱,你就这么白看着?!”
不等郑玉钗回答,李俪君就抢先道:“你想她做什么?她母亲受辱,外祖母受辱,她不也只能乖乖听着吗?你要是指望她能为自己受辱的长辈出头,她头一个就该骂你了!”
郑老夫人抖得更厉害了。
前方队伍这时候察觉到有异,纷纷回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郑汶一瞧自家祖母在场,脸色顿时大变,连忙赶了过来。
他才问一句“发生什么事了”,郑老夫人就逮着他大骂起来,骂他们兄妹二人不孝不悌,骂他们不懂礼数,不敬尊长,骂他们失了教养,跟着母亲离开两年,就成了不守规矩的野孩子……反正什么难听,她就骂什么,最后都要将责任归到他们的母亲裴王妃身上,认定前儿媳把他们郑家的孩子给教坏了。
郑老夫人骂得如此张扬,把隋王都给惊动了。他与窦王妃往回走,没多远就听到了郑老夫人的骂声,顿时皱起了眉头。
李俭让担心地看向郑汶,郑汶低头听着祖母的训斥,面色发青,只觉得无地自容。郑玉钗更是不停地掉着眼泪,整个人摇摇欲坠,几乎要当场晕过去了。
这时候又是李俪君向隋王开了口:“阿翁,这妇人好不讲理,主动凑过来跟儿与郑姐姐说话,张口就说霍国长公主不通礼数,把女儿教坏了,还把他们郑家的孩子给耽误了。儿听不下去,替姑祖母驳了两句,她就说儿姐妹几个都自幼失了母亲管教、礼仪稀疏。儿懒得与她争吵,拉着郑姐姐走人,她又不许,还破口大骂起来,真真有失斯文!这样的泼妇,还是赶紧打发了吧?也省得打扰了这佛门清静之地。”
隋王听了,更觉得郑老夫人可恶了。就算她是儿媳裴王妃的前婆婆,那也不是他们隋王府的姻亲,凭什么在此拦路,张口就骂他们家的孩子?更别说是言语辱及霍国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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