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时拆卸下来,方便赏景。亭内大约有二十来平方的空间,虽然四周通风,但只要摆上大屏风,就不用担心会冷了。打扫此亭待客,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拆掉落了灰的格子门窗,摆放好大屏风,再备上坐榻、小几等家具,并茶炉点心等物,也就差不多了。李俪君自带侍女负责煮茶,准时在巳初时分等来了自己的客人。
李珅与小侄女见过礼后,还不等坐下,就先打量了李俪君一番,见她面色红润,精神奕奕,行动灵敏,衣着虽然素淡却合身而精致,显然并没有在生活上遭到怠慢。再看她身边跟着的两名侍女,都是神色沉静,举止守礼,衣着得体,同样是王府贵女近侍该有的作派。待客用的茶水也好,点心也罢,就连亭子里临时摆上的家具,都样样品质上佳,跟陈氏在世时没什么区别。李珅便知道,李俪君如今在隋王府里并没有被慢待。
他稍稍松了口气。
寒暄两句,他便直入主题,提起窦王妃派去邹王府的使者提到的嵯峨山窦家林场易主一事。
李俪君坦率地点头承认了:“是的,这处林场如今已是我名下产业。昨儿窦家才把地契给我送来了,阿婆当时就让人去官府上了档。”
李珅忙问:“俪娘是自愿入手这处产业的么?还是王婶跟你说了什么?”
李俪君笑笑:“珅叔不要误会,阿婆怎会无端将娘家的产业卖给我?自然是我先开口讨要了,阿婆才会给的。”她看了看李珅的表情,索性把话说得明白些,“阿婆没让我为林场付钱,因为她觉得我给她的钱财已经够多了。”她将自己与窦王妃的协议内容告诉了李珅。
李珅大为吃惊:“何至于此?!赵陈记八成的收益,那可不是小数目!”
李俪君笑笑:“我娘在时,每年也要花这么多钱在王府中人头上,有时候还不止,因为她也不知道阿耶什么时候就会添了新花样。每遇到这种事,她只能自掏腰包替阿耶填补亏空。我如今把赵陈记八成的收益交给阿婆,其实也没吃亏,反倒是少了许多不必要的支出。因为这笔钱交出去之后,我就不必再为王府里的任何一人付哪怕一个钱了。”那是窦王妃以及将来主持中馈之人的工作。
李珅听明白了,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事情真到了如此地步么?你宁可舍弃大笔钱财,也要搬离王府,避开你父与将来进门的后母有可能带来的纠纷?”
李俪君道:“我就不信,珅叔没听到长安城里流传的小道消息。我回城那日,还在东市外头正遇见阿耶与那位夫人同车出行呢。虽然阿翁阿婆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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