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去哪儿快活了,一身胭脂酒味。”
“金沙楼啊。”林柚拍掉他的手,大摇大摆地回了营帐,李同光紧随其后。
林柚一抬手,就要将他拒之门外,“你跟着我干什么,我要睡觉了。”
“有事跟你说。”李同光抬手挪开她的胳膊,从她身侧挤了进去。
林柚撇撇嘴,随他去了,自己干自己的事。换衣服、洗漱,一身里衣倒在了铺好的床上。
李同光嫌弃地看着她,问道:“你不沐浴?”
“味道都在衣服上,人是昨天刚洗过的,用不着。”
“算了。”女子有一套自己的逻辑,李同光放弃与她争辩,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对四仰八叉在床上的林柚道:“计划有变,我要带一队人先行一步护送梧帝回京城。”
“什么时候走?”
“明早就走,剩下的人会护送安帝歇息一天再出发。”
“这么急?”林柚沉思默想了会儿,还是让李同光先走,她留下与金沙楼楼主金媚娘见一面再走。
李同光没有异议,再三交代了他们的行进路线就回营帐睡觉了。
·
这一别,两人再见面就是五日后。
远超过林柚之前预计的时间,李同光不免有些担心,派朱殷天天去城门口等待。
功夫不负有心人,朱殷终于将风尘仆仆的林柚迎回了侯府。
“怎么来的这么晚,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李同光攥着信纸,注视着林柚解下披风,饮尽了一杯茶。
“褚帝病危。”林柚掩不住的疲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按压着太阳穴。
李同光离开的第二天晚上,林柚就去找金媚娘做了个交易。
接着,她便彻夜赶路,还没等她追上李同光就接到了邢述的紧急情况。
太子终于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笼络朝臣的同时,给褚帝下的毒加了倍。
当夜,褚帝的状况就不好了,集太医院全体太医的努力才险险保住了一条命。
但这命虽然保住了,却是陷入了昏迷,对外界毫无反应,犹如活死人一般。
太子的野心、事情的发展每一样都远超林柚的想象,这让她的计划不得不重组。
就近找了个不良人据点,林柚重新规划了一下,让邢述时刻关注着京城动向。
但听邢述说,太子旧事重提,又提出林柚身死安梧两国交界处之事,惹得景熙王当场发飙,在朝会上险些和太子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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