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南接过电脑,把电源接在旁边的插座上。
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以最快的动作来到他身后,围成了一个水泄不通的半圆型。
最后还是内圈的几个人自觉半蹲下来,才让众人都能看到那小小的屏幕。
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说是航空工程领域的专家。
无论他们对常浩南的说法相信与否,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喘振先兆是怎么一回事。
在软件内部经过连续几轮数据处理之后,原本纷繁复杂的曲线现在只剩下了寥寥数条。
内行人能够看出来,刚刚常浩南的一番操作,是在对测量信号在特定频率上的分量进行分离。
“看这里。”
常浩南指着其中一条曲线说道,
“发动机工作曲线模态波在喘振特征频率上的分量,一开始是没有的,在测试进行到540秒的时候突然出现,然后逐渐增大,到第580秒的时候,被喘振预测系统监控到,然后强制收起了节流阀开度,20秒之后,这一分量再次消失。”
“这……”
一条曲线,所有人当然都能看懂,但这条曲线为什么会跟喘振扯上关系,还是有不少人没明白过来。
这个时候,同样参与了软件开发全过程的杨韦转过身,给其他同僚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套系统的基本工作原理,
“我来解释一下,当发动机远离喘振边界的时候,系统对系统内部的小幅随机扰动具有较强的衰减作用,这个时候,就算出现一些干扰,也会被很快抹除掉,不会继续恶化。而随着发动机稳定裕度的减小,系统对小幅随机扰动的阻尼也逐渐减小,当稳定裕度减小到一定程度时,系统内部的小幅随机扰动将发生成具有较稳定频率的模态波初始扰动……”
“从580秒开始……”
有人注意到常浩南刚刚提到的那个时间戳,于是跟另外一部电脑记录下来的测试日志进行对比,之后惊讶地喊道:
“等等,周指挥是在570秒给出的70%口令,也就是说540秒,常工分析开始出现异常的时候,节流阀还应该停留在60%的位置上!”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讨论的声音。
显然,并不是推节流阀到70%的动作本身诱导了喘振先兆出现,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存在隐患。
亦或者,也有可能是这套主动稳定性控制的喘振预测逻辑本身就存在问题。
一方面,尽管常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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