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贵点了点头:
“上次回去之后,上级还问我要不要调到鄯州的总部去,不过我觉得,怎么也要把手头的那片田给处理好,再说,我手头还有个课题,是关于简化深井开采套管流程的,这种生产技术,不到一线根本没办法搞研究,所以就没同意。”
秦文贵并不是普通油井操作工,而是高级工程师,属于应用型的高级别人才。
“那现在是……”
“哦,在青唐局管钻井。”
虽然这些年很多国企都已经开始去行政化改革,但像石油、林业这类单位,普遍地处偏远且管辖范围巨大,在业务上也要求其具备一定的行政职能,因此并没有跟着一起改制。
因此,像青唐局这类的大型油田,在级别上仍然跟地市一级齐平,下属的钻井处也相当于一個市级局。
秦文贵38岁能干到这个位置,进步速度绝对算是非常快了。
“算了,先不说我了。”
在跟熟人聊起来之后,秦文贵的情绪也逐渐放松下来:
“算算时间,常工应该也快毕业了,是准备继续深造,还是到哪高就?”
这个问题问出来,还没等常浩南有什么反应,一直坐在俩人边上听着的郑良群直接就没绷住,捂着脸笑出了声。
实际上,秦文贵真的只是随便找个由头一问——
这张桌子上的另外7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但都是一眼看上去就身居高位的样子。
只有跟常浩南聊一聊才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而石油工业跟军事工业,在行政管理上是完全不同的两条线。
别说一个二级央企的领导,秦文贵可能连国防科工委主任是谁都不知道。
就像常浩南也不知道华夏石油的总经理是谁。
当年两人共同领奖的时候,常浩南的头衔就是相当扎眼的“学生”。
按照正常时间推算,也确实是明年研究生毕业。
在秦文贵看来,既然常浩南都已经坐到这张桌子上了,那必定是未来可期,自己问一下对方毕业之后的打算,也显然是个不错的话题。
只是……
最后,为了避免常浩南有自吹自擂之嫌,还是郑良群主动开口,替他解释了目前的情况。
秦文贵: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好在尴尬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
“您就是京城航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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