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
刘筠则不似杨亿那般惊艳众人,明经科中第之后,也表现得不闻不火,还是在做编修期间,为李昉发掘,带入《文苑英华》的编纂团队,由此才情渐展,尤以诗词闻名。
至于朱祺,简单地讲,这是湘江学派中的后起之秀。当年世祖南巡时,曾与湘学领袖廖明永相谈,对他们经世致用的治学理念十分欣赏,于是让他推荐一些出众的士子北上,于是开启了湘学向大汉上层传播突破的道路。
任何学派、理论的传播与发展,都离不开政治大厦的支撑,湘学也是一般,而走出湖南的舒适圈后,在京畿的发展并不算顺利。
虽有世祖遗命可做背书,但世祖终究已经远去多年了,而雍熙皇帝刘旸虽然对他们事君与务实的态度比较欣赏,但也不是全盘接受,而更重要的,在京畿的政治、学术派系里,湘学是极受排斥的。
但即便如此,湘学还是在数年下来有了一定的传播,在京畿也站稳了脚跟,并且由湖南官商们集资修建了一座湘江会馆,用以传播讲授湘学理念。
究其根本,还是很多文人士子发现了,湘江学派搞的那一套,即便过于逢迎谄媚皇帝与权贵,但却容易受到上面认可,对做官上是有理论帮助的。而当官,这可是几乎所有大汉读书人的信仰。
进入雍熙年来,湖南那边又组织一片士人北上,这朱祺就是第二批,并且在雍熙四年春闱之中,高中明经科第一名,也是个十分有才的人,尤其是口才,能言善辩。
而此时三名青年文坛俊秀辩论的,还是朝中老生常谈的“农官”问题,从世祖时期起,不论朝野,对于朝廷科举设立农科、农业委派农官等等举措,舆论上一直都在攻击。
显然,在很大一部分士人心中,朝廷这是在倒行逆施,此举有辱斯文,这是在把阳春白雪与下里巴人并列,让腹有锦绣、胸怀天下的仁人志士去操持研究农桑管理,实为焚琴曲煮鹤
在一些士林朴素的认知中,他们当然也认可重视农桑,但是这份重视,实在只是停留在口头上,不能付诸于实际,更别提躬身下地,沉心研究了。或许,不欺压农民,保证不误农时,按期照章收上赋税,就已经足够了。
但在大汉当前的政治趋向中,却是越发要求官员对农业生产、农业技术的学问了,从皇帝以下并诸多掌握实权的权贵们,也越发不依靠“诗书经典”治国理政了,这对于传统的儒学士们而言,是极其严重的一个问题,也一度引起了恐慌。
当然,有抱残守缺者,也有应时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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