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上,老皇帝要比刘淳这个亲儿子都深厚得多。
刘淳时年三十六岁,但走过的人生有超过二十年的时间都不在刘承勋身边,空间上的距离难免对父子感情造成一定影响,因此,刘承勋之薨,刘淳固然哀伤难已,但更多是来自传统孝道大义的道德约束。
虽然老皇帝近些年不断暴露着他普通人性的一面,但终究还是个政治生物,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几人劝慰下,迅速从对兄弟的追怀中摆脱出来,恢复了他平日的深沉严肃,过问起南洋远征事宜。
刘淳也干练地将过去两年南洋战事情况汇报起来,很多东西在此前的战报中都有提到,不过讲得详细了许多,还着重描述了一番南洋目前的形势,以及远征军的管理问题。
老皇帝听得很认真,表现得也很有耐心,一直到刘淳将打好的腹稿讲完,方才伸手示意他喝杯热茶,紧跟着发出一道深沉的感慨:“数千里远渡重洋,攻伐异域,这两年你们不易啊!”
刘淳闻言,当即道:“陛下,的确不易!然而,于远征上下将士而言,却是莫大的荣耀!试想,自三皇五帝以来,历朝历代,可有如我大汉这般,远渡数千里,征讨不臣,散播我大汉荣光。
南洋远征,于私有钱货之利,于公则为千秋之功,军中将士上下,皆踊跃从征,锐意进取.”
刘淳这番话当然有恭维的嫌疑,老皇帝也是这般想的,然而注意到刘淳眉宇间流露出的兴奋神采,却也忍不住相信他是发乎于真心,怎么也有一半吧
“在不少臣民的眼中,朕发动南洋远征,只是为一己之私欲,好大喜功罢了!”老皇帝哂笑一阵,然后看着刘淳,轻叹着问道:“两年远征,难见家书,军中士气如何?”
闻问,刘淳沉吟少许,拱手应道:“自是不如两年前,主要在于旷日持久,骚乱难已,时有土著余孽袭扰,使得将士不胜其烦。
所幸,辎需供给从无短缺,都部署又采取轮换驻守、抓大放小、分段进剿之策略,方有所缓解!”
“远征以来,伤亡如何了?”
“臣返回之时,亡于南洋之将士,已有4972人,总伤亡约在9000上下”刘淳沉吟着应道。
听到这个数据,老皇帝面色还算平静,但还是悠悠然地叹了口气:“又是五千忠魂,埋骨他乡啊!”
刘淳的语气也不免沉重,紧跟着向老皇帝拜道:“禀陛下,臣此番归国,还携带着牺牲将士之骨灰、遗物以及战获犒赏、抚恤,恳请陛下降诏褒奖,将抚恤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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