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放权诏书下达后的这段时间抓捕的,那这些人是如何来的,又是以何等名义被抓进来的,可想而知。
刘皇帝的表情很冷淡,直接漠视,在狱吏的引导下,一直到最靠里的一座监房,王继恩正被囚禁于此。不过一日的时间,光景大不相同,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但其满身透着狼狈,此时看起来才像个六十老者。
早就听到了狱道内动静,当刘皇帝的身体进入视野,王继恩两眼顿时一亮,一双老腿麻利膝行到监房边缘,磕首不已:“小的参见官家!参见官家!”
就像是血脉压制,不管在什么地方,见到刘皇帝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参拜叩头,只是此情此景,王继恩的语气中多了不少悲戚。
见其状,刘皇帝的老眼中,也出现一抹动情,脑子里也浮现出一些过去的回忆,伸手向前,道:“张彬说你想见朕,念及这几十年的情分,朕特地来看看你!”
王继恩可太熟悉刘皇帝了,感受到他些微的情绪变化,眼睛里立刻浮现出少许希望,起身抓着铁栅栏,哀声道:“官家,小的无罪啊!恳请官家,明察秋毫,勿听小人进谗挑拨啊.”
“你是何等机敏的一个人,难道当真不知,朕今日来诏狱的目的?”他这一开口,刘皇帝老脸立刻冷了下来,指着外围的监房,道:“别的朕暂且不提,就这诏狱中乱七八糟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王继恩面色微滞,但反应极快,立刻道:“小的奉命监察京畿舆情,这些都是可疑之人,小的——”
不待其说完,刘皇帝迅速地打断他,语气严厉:“朕没空听你狡辩,若你当面只有这些啰唣废话,那朕也不必再听了!”
闻言,王继恩的老脸又白了一分,愣了片刻,方才叩头颤声道:“念在小的尽心侍奉多年的份上,官家可否留小的一命?”
“不行?”刘皇帝回答的很干脆,道:“不过,念在你尽忠皇室几十年的份上,朕可以留你一个全尸!”
“官家,小的纵有过错,但对您忠心耿耿啊!”王继恩满脸的不敢,涕泗横流,格外悲切地拜道:“小的,对您无害啊.”
“你对朕无害,但你对朝廷有大害!”刘皇帝的情绪终于有了一个小爆发,冲王继恩怒斥道:“亏你侍候了朕几十年,你连朕最忌讳什么都忘记了?就冲你瞒着朕干的那些事,到今日方处置你,已经是朕对你格外宽忍了!”
听刘皇帝这么说,王继恩目光立时暗淡了许多,虽然心中有一些疑惑,但他已然醒悟,刘皇帝对于他那些见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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