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在处置结果上,总归是留有那么一丝情面的。
就如平原公孙立,他的亲戚故旧过去搞出了那么多是非,但真正被重惩的只有其幼子,至于其他人等,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终究只是些枝叶罢了。
今日刘皇帝又拿孙立来当反面教材,还特地点出他那个在西北吹沙子的爱子,其中的警示意味已然十分明显。
因此,留给勋贵们的选择余地并不多,但至少还有。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去做,如石守信、曹彬等机灵者,脑子里已然形成了「立足国内,发展封地」的「战略」规划......
聆训勋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缓缓离去,一同承受着今日刘皇帝所言带来的冲击,不时小声议论着。
杨业还是和王彦升走在一起,只是扶着他的手收了些力,因为杨业发现这老儿明明还能走,哪怕有点瘸拐。
看着满身老暮的王彦升,杨业心中也难免触动,他也是年近花甲的岁数了,并不比王彦升年轻多少。而关系亲近的老兄弟同袍们,如王审琦、郭进者,都已经先后去世,还活着的都属硕果仅存,都得且行且珍惜。
不过,杨业扫了眼周边后,还是忍不住问道:「光
烈兄,你究竟......」
闻问,王彦升偏头看了杨业一眼,迎着他的目光,澹澹一笑:「当聋时则聋,当昏时则昏,老夫已年逾七旬,病情有所反复,也属正常,不算欺君吧?」
听王彦升这么说,杨业明白过来了,眉头紧锁,沉思良久,方道:「何至于此?」
见其反应,王彦升幽幽道:「你与我不同,你是陛下的元从股肱、腹心大将,又与陛下攀了亲家,饱受信任重用,自然稳如泰山。
老夫可不一样,以我的性情,是受不得约束与委屈的,也不愿像孙平原那般被拿出来做反面典型,自然只能湖涂一些,得过且过,求个晚年罢了!」
说着,王彦升长叹一声:「就如今日,老夫的病就有些好转,陛下的训戒可是字字入耳,句句扎心!你也是听明白了的吧,陛下这是把我们这些功臣勋贵,当成那些祸国殃民的女干贼来防啊!
看看这当今的世道,天下是我等打下来的,坐享其成的却是那些文官学士,摆弄刀笔的,地位待遇竟能高过千万浴血拼杀的将士,对我等颐指气使!
我们这些人,有国家奉养着,日子再拮据,都有锦衣玉食,何至于去欺君虐民?要说虐民之深者,还不是那些文臣士族,这些年,朝廷出了那么多大桉恶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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