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州的叛乱,说到底,还是属于一场传统式的农民起义,只是,多了一些对现状不满的汉地野心家与异族的勾连活动,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不论是盛世还是乱世,基本矛盾,普遍存在。
至于那些从贼之人,为名为利,但根本还是为了更好的生存空间,但在大汉,想要活得舒服滋润,还得在体制内,从被统治者迈入统治阶层。
而阶层的跃进,对于天下大部分人来说,就是横亘于人生旅途中的一道天堑,没有大气运、大智慧是究其一生也难实现的。
普通办法实现不了,那就是只有采取一些激进冒险的举措了,杀人放火金腰带,这是自古皆通的硬道理,造反的人,未必真的反朝廷,也许只是为了招安。
而对王屾这样的人来说,对此,即便没有深刻的认识,但仅凭本能,也知道如何选择。趋利避害,化险为夷,如今,一个机会摆在眼前,从叛贼的身份,转变为官军走狗,比起跟着袁恪叛乱,这似乎才是一条康庄大道。
先人前辈们,早就指明了道路,“革命者”通过“革命者”的鲜血,染红自己的官帽,照亮自己的前程。王屾想得不远,却也知道,献祭“义军”兄弟,是一个不错的出路,这就是因祸得福,或许可以看作这是造反最终的目标
王屾的承诺,过于廉价,对于他的表忠,刘昉自然也不会当真,不过,能有些用处,对平叛有利,他也可以稍作尝试。
“带他们下去,给他们治治伤!”刘昉摆摆手,吩咐道。
“是!”
王屾二人退下后,刘昉又陷入了沉默,一脸凝思,众人见状,只以为他在思考榆林乱事,不敢贸然开口打扰。
良久,刘昉抬头问武平;“除了这两名头目,还俘虏了多少叛贼?”
武平赶忙答道:“回王,约有两百余人,暂时关押在堡垒,未请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刘昉语气淡漠道:“明日正式进入榆林,正需祭旗之物,就拿这些叛贼的头颅,为王师壮行!”
此言一落,众人多有些意外,尤其追随刘昉的几名西北将领,他们可知道,赵王殿下可不是这么残暴的人。
金州指挥使迟疑道:“大王,都杀了?”
刘昉瞥了他一眼:“我的话没说清楚吗?”
“禀大王,这两百余俘虏,大部分都是汉人,且主动投降.”
刘昉不待他说完,便道:“造反作乱的汉人,比之党项贼寇,更加可恶,更加该杀!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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