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但宜耕宜牧的也不少,供三十万人生存,是没有任何问题。
更何况,以盐为名,因盐得利,作为西北最重要的青白盐产地,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经济繁荣,堪称榆林之最,比夏、灵二州也不差。
但是,青白盐这个过去党项人最依赖的财源,被官府给掌控了,这是硬生生割党项人的肉,从供盐者,变成购盐者。
即便后来朝廷开禁盐事,其中的利益,也被权贵及汉人商民占据,党项人根本难以从中分一杯羹,这也是党项人不满朝廷的根本原因之一,再没有比利益之争更为深重的矛盾。
大量汉人的涌入,也从事实上压缩了党项人生存的土壤,比起那些摧毁党项传统的民族政策,此二者,才是榆林的根本民族矛盾。
在榆林道,向来是一等官,二等汉,三等党项,四等杂胡,这是党项人眼中的阶级。但是实则在汉人眼中,党项人也只在诸胡之列,与那些杂胡并无异二。
那些杂胡且不提了,当初党项势大时,他们就仰人鼻息,如今只是换了个主人罢了,二而大汉官府的统治下,他们的生存危机反而得到了缓解,至少,汉人能够提供的东西可比党项时期要富足多了。
唯一尴尬,心理落差巨大的,也只有党项人了。当然,一些被强迫迁徙当地,流放的罪人,他们属于少数。
盐州当地的党项人,以平夏诸部为主,辅以相当数量拓跋部属,当初李氏崛起,就是依靠这些东山部族联盟,哪怕时移世易,沧海桑田,拓跋李氏在当地的党项人中,依旧残留着少许影响。
当然,这份影响,是要结合当下的形势与环境来看的。事实上,当李继迁举叛的消息传来后,在盐州的党项人中,还是取得了一些反响的。
李继迁打着党项独立复兴的旗号,对如今的党项人着实具备不小的诱惑力,而随着李氏全族被押到东京斩首之后,李继迁已经成为拓跋李氏最根红苗正的继承人。
去年,因为李继迁叛,朝廷对拓跋李氏采取了堪称残酷的处置,其族众数百,被悉数捕捉,包括李继捧这个族长在内的李氏老老少少、嫡系旁出,悉数斩杀,只有少数人,见机迅速,隐姓埋名逃掉了。
而行刑规模,比之大汉任何一次清理贪官污吏,都要来得庞大,当然,鲜血淋漓,影响深刻,是相似的。
不这则消息传到榆林后,固然震慑了诸多蠢蠢欲动党项人,同样也引起了一些对拓跋李氏的同情,这份同情的背后,代表着对李继迁的支持。
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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