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的,何况,还是区区一個士子。
对于阅卷官而言,怎么做选择,并不困难,而从结果来说,所有人的选择,不约而同,已经能够说明其中的道理。
至少,不纳此人,不会有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只是没人能想到,这徐士廉会那般不知天高地厚,那般刚直锋利,受不得委屈,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也这般地简单粗暴。
“不过!”刘皇帝继续说着他的看法:“恩科、制举,朝廷已然举办了十几次的,形形色色,那么多士子,似徐士廉这般特立高标的,还是第一次。
卢多逊当初少年中第,名列前茅,也算狂傲自得了,没曾想,二十年后,还有比之更自负的!”
能够得到刘皇帝如此评价,徐士廉也足以自傲了。
“如非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恐怕也做不出登闻告状来,可惜,是自信过头了,终不自知!”
“事情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如何处置收尾,你可有想法?”刘皇帝回过头来便问刘旸。
刘旸显然有所迟疑,拱手道:“还请爹示下!”
“我是问你有什么想法?”刘皇帝淡淡道。
刘皇帝的眼神,总是带给人一种压力,刘旸是深有体会,沉吟了下,也不再犹疑,答来:“儿与赵相公商讨过,认为,只当以此事调查结果,明宣天下,以正试听,消除谣言!
唯一顾虑的是,此事已然在朝野,在今科士子中,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哪怕真相大白,恐怕还是免不了质疑与非议。
如何安抚士心,需要多做些考虑!”
“还有怎么考虑?”听其言,刘皇帝当即反问道:“你既然已经查明真相,李昉清白,难道要因为那些民意质疑,就要冤屈无辜吗?
朝野士子需要一个交代,那朝廷呢?李昉呢?为一士子激愤之举,就要罪责自己的大臣吗?岂有此理!”
刘皇帝当然知道刘旸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也只是表一个态罢了。他当真没有那么地在意此事的结果,只是看他的太子是如何表现作为的。
“是!”刘旸也不慌,摆出一个受教的姿态。
“另外,除澄清事实之外,儿以为,对于朝廷科举制度,还应进行适当的改良!”刘旸又道。
“哦?”刘皇帝来了些兴致,示意道:“说!”
“此番,之所以闹出如此风波,除了徐士廉不辨事实,不分轻重,莽撞上告的缘由之外。其根本原因,还在于主考权责过重,武济川与李公的同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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