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尸体,就退去了。
“不是敌军弱了,是他们用的弱旅!”潘美倒是保持着一个平和的心态,未见张狂,只是轻轻地摇摇头:“最近几次冲城的贼军,作战毫无章法,全凭血勇,且多老弱。若是如前三次那般投入精兵,想要击退他们,可不会这么容易!”
事实上,此番楚军主动出击,进攻澧阳,只凭着前几日兵锋正劲时,对城防造成的一定压力。也只有那几日,攻防最为激烈血腥,不过三日,守军就阵亡了四百多人。最紧张之时,潘美甚至亲自提着刀参与作战,鼓舞士气。
不过,从那之后,楚军的攻势是一日不如一日,到如今,更像是做做样子,完成日常任务。随着北边的消息不断传来,城外的楚军士气则更为跌落,有种半死不活的样子。
而作为对手,潘美却从中发现了某些不寻常的讯息。
“使君的意思是,敌军有诈?”听其言,营指挥不由问道。
“据我观察,最近几次的进攻,杨师璠似乎有意识地在减少精锐老卒的投入,是以贼军攻势越来越弱,你们守城越发轻松!”潘美目光犀利,冷静地分析道:“别看这城下尸横一地,血染沟池,但死的都是些弱卒,其精英未再多折损!你说,敌军这般做,目的为何?”
“莫非是听闻北边的消息,怕了?不敢全力投入?”营指挥猜测道。
“或许有个中原因!”潘美幽幽说道,不过一双眼睛,目光却是越发冷峻:“但依我看来,消耗我们军械,麻痹我军,才是那杨师璠主要目的。我早听闻过,周逆手下,就属这杨师璠最有武略,否则也不会让他独立统军来攻澧阳。如今看来,此人确实有几分才略,这是想谋算我潘美啊!”
“使君觉得,贼军是有意保存实力,再集中力量,向我们发起进攻?”营指挥有些不信:“这,不大可能吧!当日,他们全师而来,兵锋正劲,都被我们挡住了。如今鏖兵十日了,他们折损颇多,士气低落,岂能破城?”
“当然不能!”潘美语气也很肯定,嘴角扬起一道冷冽的笑容:“不过,这几日下来,我看守城的将士,从军官到士卒,骄气日盛,轻慢松懈,视敌军为无物。骄兵易败啊!若是明日,杨师璠将他麾下那些休整多日的精兵,突然投入城战,全力猛攻,你们能挡住吗?”
“这......”营将这才反应过来,不由深吸一口气:“贼军竟有如此心机!”
有些惊愕,但转念一想,也笑道:“既然使君提前察觉贼军的阴谋,那还有何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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