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足矣。未怀妄念,又何惧其他?荫于子孙,谋以前程荣华,好事!”王晏则直言。
“王兄所言有理。”闻言,赵晖附和道。
“天子果如传言。河中的情况,我在陕州,早有耳闻,彼辈阴怀异志,真是自取灭亡。天子有此手段,那李守贞哪里是其对手。”说着,赵晖又感叹了一句。
“这个天子,还如此年轻,大汉来日可期......”王晏提到了关键性的问题,语气中也是感慨意浓。
洛阳城虽然整体衰败,但路着实不拥挤,銮驾稳稳地行驶在天街上,直向宫门。刘承祐平静地靠在软枕上,闭着眼睛,脑中思虑不断,心情却格外平静。对赵晖与王晏,刘承祐真的完全放心吗,确是不尽然。
但是,既上门托以腹心之任,刘承祐当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对赵、王二人,刘承祐是经过多方打听,深入了解过其性情能才、处事之道、治政典军的情况过后,方才做下的决定。
这也是同为首义三节度,又俱环绕蒲、同,刘承祐区别对待的原因。对二者,还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
今夜上门,降恩施宠的同时,也是在立威。天子之威,并非一味地靠强权压迫恫吓,言谈气度,志趣涵养,成于无形之间。
针对于李守贞,刘承祐当然不可能只靠赵晖、王晏二人,放白文珂在京兆,置杨业于潼关,都是两手十分重要的落子。并且,如李守贞叛,真正要平灭之,最终还得靠朝廷禁军发力。
至于同州的薛怀让,讲真,刘承祐并不觉得他对朝廷能有多大威胁。甚至于李守贞,都未如表面上那般让刘承祐忌惮。
从一开始,李守贞“鸡”的属性,便被刘承祐落实了。随着刘承祐撑过了继位初的过渡期,调配应对起来,也更加顺畅了。稍微意外点的是,薛怀让冒头,似乎也想要做鸡。
......
“冯老相公,李守贞与薛怀让,无视对朕的诏令。对此,你觉得,朕当如何应对?”宫内,刘承祐召来冯道这个随行宰臣,垂询道。
侧边,冯道的坐姿都透着谨慎,恭顺老脸上带着沉思,似乎在暗暗揣摩刘承祐的想法,余光注意着刘承祐的反应,试探道:“降诏申饬,察其缘由,让二者给朝廷一个解释?”
“此二人的行举,简直就是在公然挑衅朕与朝廷的威严。就一番不痛不痒的申饬?传将出去,朕的脸面何在,朝廷的颜面何存,岂不让天下人轻我?各州节度若都有样学样,那天下还不乱了?”刘承祐当即摆手,表示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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