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各州死了不少百姓?”
此言落,宰臣李涛出列,脸上带着些怜悯之请,拱手禀道:“时值深冬,中原各州过冬物资匮乏,冻饿之事,时有发生。据各州节度报,治下皆有伤亡,多者数百,寡者亦有数十!”
“唉!”闻言,刘知远不由太息道:“朕入主中原,创立江山,未尝施恩于百姓,惠其以安宁,反累其长受兵乱之苦,到如今,至子民困苦如此,竟不能果腹御寒。此皆朕之罪过!”
“陛下言重了!臣等深受君恩,助理万机,不能育民,致有惨剧,此皆臣等无能之过,请陛下治罪!”苏逢吉适时地跪下,一脸“愧色”,激动地请罪道。
不过,那眼神不住地往杨邠那儿瞟。若众臣有罪,那么杨邠为“首相”,就得负主责。
苏逢吉那眼神,基本未加收敛,杨邠自然感觉得到,神色微苦,面颊一抖,深吸一口气,长揖一拜:“请陛下治罪!”
对两人的表情刘知远尽收眼底,摆了摆手,说:“传诏各州将吏,务必救助受难百姓,不得消极怠政!”
“是!”
事实上,殿中君臣心里都清楚,这道诏令如往常一样,聊胜于无,地方上的节度、官吏,纵是有心,恐怕也是无力,再者,能否真正遵从诏令都是一个问题。而对各地的百姓而言,只能苦苦地熬着,这个寒冬快结束了......
“诸位请坐!”见众臣都站着,刘知远和善地挥了下手,示意道。
“谢陛下!”
等众人都坐下了,刘知远微微松了口气,问道:“近来还有何事,诸卿且奏来!”
“永安军节度使折从阮奏,契丹四千部众南下府州打草谷,为其统军所却,杀敌两百余,夺马匹百一十匹!”郭威奏。
“折从阮真良将,不负朕望,降制嘉勉,以其同平章事!”刘知远说。
“晋昌军赵匡赞奏,蜀军北寇!”杨邠出列说。
此言一落,刘知远神情一狠,语气冷冽:“蜀军又至,是欺我大汉无人吗?”
说着重重地拍了一下御案,表情阴狠,此时的刘知远就如一头老迈的病虎,给人的感觉却更加危险。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那易怒的心情:“具体怎么回事?”
“蜀主此番,以魏王新丧,陛下抱恙,欲趁虚而入。发兵五万,发兵五万,三路出击。山南西道节度使兼中书令张虔钊为北面行营招讨安抚使,雄武节度使何重建副之,宣徽使韩保贞为都虞候,共将兵五万,虔钊出散关,重建出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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