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屁话,否则你会变成人棍,被你心心念念的公猪母猪吃进肚!说!”
江笑书一声大喝,终于击溃了陈柳介所有的心理防线,他痛哭流涕,开始供认自己造下的孽:
“七年前除夕,老知府那碗下了毒的茶,是我端过去的,呜呜呜……陈翘楚明明给我说那是迷药的,可是,可是……后来就只能将错就错。”
“漕帮帮主的女儿在岳阳逛街的时候失踪,实际上是被带到了府衙,陈翘楚让我自己处理,我就,我就……后来我好害怕,给那个女孩请了好多张符,还往寺里捐了上千两银子呢。”
“那一群被强占了土地的村民,是被我骗来府衙的,我说要为他们主持公道,可他们一进来,就全成了‘鱼’,被独龙哥带走了……”
“布政史大人水井里每年都能打捞出来的金蟾蜍是我让人放进去的,他也知道是我放的,还和我通过信呢,那信就在……”
“平江县县令不愿意和我们往来,我就摆了一场鸿门宴……他的骨头就埋在我二房小妾家的后院。”
陈柳介磕磕绊绊说了半个时辰,总算交代了能记起来的所有的罪过,江笑书默默点头,随后手一挥,狱卒们便给陈柳介松绑带走了。
临行时,陈柳介连连点头哈腰:
“多谢江大人,江大人您忙、您忙。”
江笑书笑笑:
“你一会儿也会很忙的,不过是忙着在地上爬。”
“爬?好!江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柳介立刻爬下来,谄媚的朝外面爬去。
江笑书皱眉,抬腿一脚将陈柳介踢翻,命人将他拖了出去。
“都看见了?”江笑书转过头:
“布政史王鸿富,你和陈翘楚的通信一共四十二封,和吴白的通信有一百二十封,最长的一封有三万多字,要不要我现在背出来给你听?”
“按察使沙振邦,你地窖里的那些孤品字画,需不需要我告诉你一下是哪个名家的手笔?”
“长沙知府、衡阳知府……湘州布政司经历、湘州按察司佥事……汨罗县令、临湘县令……”
好似阎王点卯,江笑书提及哪一个官员,便说出他们最大的罪状。
被点到名字的官员,两股战战者有之,牙齿咯咯作响者有之,一跤坐倒再也爬不起来者有之,屎尿齐流者有之,晕倒昏迷者有之……
原来这群耀武扬威、欺凌百姓的官老爷们,在面对死亡时,反倒更像他们口中的“贱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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