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日入夜之时,潇湘馆,后院黑屋内。
“哗——”一桶水当头淋下,小鱼猛地惊醒。睁开眼睛,面前是布满血污的地板,自己正委顿在地上,凌乱的发丝贴在额前,头发上的水流进了口中,发出阵阵苦味,不知是血还是汗?
发现自己已不在刑椅上了,小鱼挣扎着想爬起身,突然头皮一痛,已被人扯住。
“臭婊子,过来!”那人叫骂着,不由分说的拖曳着小鱼前行,小鱼拉住那人的手,试图阻止这种行为,换来的却只是更暴力的拖拽。
将小鱼拖上了楼内某间房,那人松开了手,小鱼重新摔回地面,泪水从她眼角不受控制的流出,她还来不及喘息,后心便中了一脚:“起来跪好!”小鱼心中一颤,强忍着身体的疼痛爬了起来。
她脸孔埋得很低,因为她不用抬头就知道,自己面前的人是谁。芷江最大的放债人,潇湘馆老板,自己的
“丈夫”。王逵。小鱼没开口,因为她还没能来得及开口,就已被王逵掐住脖子,正正反反受了十几个耳光,口鼻耳朵的血流了满身,随后只觉得脖颈一松,王逵放开了她,拳打脚踢起来,同时伴着下流的辱骂:“臭婊子,烂娼妇!你做了娼妓,已是下流到了头,偏偏还要向着外人,半路偷跑。你知不知道今天害我丢了多大的面子!又害我损失了多少钱?你这作死的孽障!骚狗也比你体面些……”小鱼挺着身子,紧紧咬着牙,任由王逵打骂,一句嘴也不还,可娇花一样的她哪里受的住王逵这种粗野汉子的殴打?
不到数息,她便倒地了,如同一只虾子般弓起身子,她虚弱的抬起手,护住了脸,随后便再也做不出多余的动作。
“贼贱人,今日触了老子的霉头,便是自己把脑袋伸过来迭死!你想死是吧?反正你横竖卖不出好价钱,留着也是浪费老子的饭钱,今天便打死了你!死在窑子里,让你下辈子投胎还做个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母狗!”王逵越骂越生气,似乎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来源于地下的小鱼,他抬起脚,朝小鱼的脑袋猛踹,直震得整个地板都咚咚作响……世上的英雄,各自都有着不一样的英雄法——行侠仗义、不计得失的;千金一诺、轻生重义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各不相同,却又各有千秋。
如果英雄的胸襟如海一般宽阔,普通的胸怀也至少能相当于一个水桶,唯有懦夫的胸怀,是一个漏斗。
当外界的压力与磨难降临到懦夫头上,催生出不甘、屈辱和不满,他们的胸膛却是半点也容不下这些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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