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粗布褐衣,完全一副寻常中原庄稼汉的打扮,可是方正的脸庞上,高鼻深目、五官深邃、棱角突出,分明是一副荒狼人的长相。而他天生带着坚毅的眼眸中,偶有气势流转,让人望而生畏,更坚定了某些人心中“蛮夷、凶狠、无恶不作”的印像……
于烬看着倒影中自己的双眸,里面带着迷惘和隐藏极深的悲戚……这一瞬间,他竟奇异的感觉到,水中的躯壳仍是自己的,可那对眸子却属于另一个人,与自己截然不同,捉摸不透……
“杀,快杀了这些臭小孩!”一道乖戾邪恶的声音自耳边突然响起。
于烬却充耳不闻,似乎是习以为常似的,只是对着水中的自己摇了摇头。
于烬起身向家走去,一路上碰见了不少从田间归来的村民,可是众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唯有寥寥几人与他极其简短的打声招呼,这其中包括二娃的父母。
于烬到家了,一座外观十分普通的农舍,仅有的一些特点便是,院中有一个老旧的木人桩,堂屋内高悬一块儿匾额,上书“以武载道”。
于烬左足刚踏入门槛,忽然一根竹棒便携挟裹着劲风向他袭来!
竹棒作刀砍下盘状,狠狠的斩向于烬的左脚足胫,于烬想也不想,右脚立即迈入跟进,随后狠狠的对着突如其来的竹棒踢了过去。
那暗中袭击之人不待招式用老,挥棒上撩,斩向于烬胯间,这一招若是中实了,击中下身要害,纵使竹棒轻盈无锋,于烬也会立即受重伤。
于烬的右手动了,极其沉稳的抓向斩来的竹棒,这一式,与方才抓住牛角的一招别无二致。
“哼!”暗中袭击之人冷喝一声,收回了竹棒,于烬这一抓便落了空。
于烬立即腾腾向旁连退数步,自地上拾起了一把雁翎刀,“噌!”的一声,刀已出鞘,而此时那竹棒也连斩带削的攻到了眼前。
于烬将刀法施展开来,刀刀巧妙,可是那竹棒招式变化却更胜一筹,总能避开刀锋,敲击在刀身的背部或侧面,将于烬凌厉的攻势消弭于无形。
连斗四十余招,二人都未伤到对方,算是斗了个势均力敌,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于烬的刀势逐渐被竹棒引偏,只需再过数招,对方就能寻得他的破绽。
果然,那竹棒在于烬的刀光中插了进来,狠狠的斩向于烬手腕,与此同时,袭击者苍老的声音喝道:
“撒手!”
于烬避无可避,果然依言撒手,缩手躲开了这一斩,雁翎刀也从他的右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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