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自己刚刚学到的手印和咒语。
那只乌鸦很好奇自己的主人为什么一直眺望远方,远方皆是黄土,有什么好看的?可它刚要开口就被主人随手一拂,禁言了。
“主人,您最近经常这样发呆,到底什么事让您困扰?”禁言也挡不住乌鸦吃瓜的意念,继续操心地叨叨念,“就算鸦鸦帮不了您,还有莫拉可以效劳。”
嘁,麦琪冷嗤:
“那个小废物,也只配跟小孩子玩了。”
乌鸦默:“……”这话要是让莫拉听到,估计又该崩溃了。
为了让主人认为它很成熟稳重又能干,最近总端着嗓音扮演深沉,扮得还挺像模像样的。但主人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理由,足以证明,自己比莫拉更有用。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才是主人最看重的心腹:
“那么主人,您到底在看什么呢?”
“闭嘴。”
一道术法扔向肩头,一向忠心耿耿的乌鸦咻地被弹飞出老远,慌不迭地挥动翅膀向南面飞去。
桑月不关注正在发生的事,不管是麦琪年代的,还是眼下正在发生的。
父母的情况她早有预料,是预料,并非预知。
她凭经验作出的预料,有着一心想让她自愿牺牲来换取全家幸福生活的父母,自然不可能仅用小打小闹来让她烦心。
唯一能让她破防自毁道行的筹码,敌人不可能轻易放弃。所以,她尽了一切努力来确保父母的安全。但有些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撞了南墙才后悔。
父母有三个孩子,除非死清光,否则他们不会放弃让她一人割血滋养全家的念头。
少一个都不行。
若少的是她,父母会埋怨她想不开,罔顾父母生养之恩让爹妈受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若少的是大哥或二姐,父母会埋怨她见死不救,不顾手足之情从而迁怒于她,甚至断绝父女母女关系。
她本是特重亲情的人,从来不夺父母兄姐所好。
父母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兄姐一哭诉,二老立马想到的方法便是让她妥协,让她想办法解决,让她割让自己的至爱之物息事宁人。
再顾念亲情的人,也经不起父母的一再辜负。
无论二姐用的什么方法痊愈,要让父母背负什么业障,面临什么惨状,那都是二老身为父母甘之如饴的。
那一家子相处和睦,温馨和乐,她又何必扫大家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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