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我都不稀奇!”
说罢,狱卒也不跟她磨叽,一把拽着人,往牢房外拖拽去。
“一日没有盖棺定论,红笔勾决,我就不是犯人,我要见顺天府尹!”
她的据理力争,在狱卒听来,就是可笑之极的笑话,梁老太君死在公主府里,若不是厨娘背黑锅,难道还要往上找?
嘁。
萝涩被拽到一间刑讯石室,后肩一推搡,脚步踉跄,直直跌了进去。
石室里灯火通明,太师椅上坐着个女子,她穿麻戴孝,身边站了两个奴仆,萝涩逆着明火抬眸看去,除了那位跋扈的小公主,不会再有别人。
“说,你为何谋害梁老太君!”
小公主素手一指,咄咄发问,边上的管事心领神会,他当即走到萝涩身后,往她膝窝子里一踹,迫使她跪下身来。
咚得一声,砸在地上,忍着膝上的剧痛,萝涩对上了小公主的眼神。
“我不过一介布衣厨娘,丈夫从军驱逐西戎,这才跟了他来到京城,对梁家只有敬,万没有怨恨之心,如何会加害老太君?”
“呵,那可难说,也许是你丈夫军功卓荦,却只封了城门领,你对梁家心怀不满,所以蓄意报复!”
小公主为萝涩找到了一个谋害的动机,洋洋得意。
萝涩眸色一沉,含了三分嘲讽之意,缓缓道:
“依公主所言,那我必然恨毒了梁将军,一锅素面条,为何只死了老太君一个,梁将军却毫发无损?”
顿了顿,萝涩长眉一挑,看向小公主的眼中,存着怀疑的意味,问道:
“莫非是梁将军与我合谋,单要梁老太君一条命?”
“放屁!”
不需小公主开口,她边上的管事已经跳了起来,指着萝涩的鼻子就骂。
公主和驸马是成了亲的,若驸马爷得了算计祖母的罪名,岂不是公主也要叫人戳半辈子脊梁骨了?
小公主爱重梁叔夜,自然不肯让他的名誉有半点损害,只能咬牙,要萝涩一人担了所有罪责。
“你这只疯狗,莫要随意攀咬,叔夜如何能与你合谋!”
萝涩垂下眼睛,半弓着身子,煞是恭敬道:
“民妇一介布衣,性命虽不值钱,也绝不敢谋害一品诰命,明日过堂,顺天府尹若问讯,民妇唯有坦白一途……公主你金枝玉叶,得又皇上庇护,想必能护民妇一护——”
“你、你是何意思?”
“民妇得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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