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庄里两位老祖唯一的衣钵弟子,反正死罪或者伤害性质的惩罚都不可能落在他身上,顶多了不起就是罚俸禄,或者训斥,或者革职代办而已,这对沈浩而言能算什么?即便是革职代办,风头过去,玄清卫内部谁还能抢了他黑旗营统领的职务不成?庞斑都不会同意。
而这么做的好处却又很明显,能把皇帝这边的压力直接卸掉,后面不论白常卿怎么做,威胁性都立马少一半。而且知道了黑水的密探渗透深度之后,皇帝也不可能眼看着白常卿到处张扬此事坏了黑旗营长久以来的布置。毕竟皇帝也是需要耳目在暗中帮他视听下面的文武百官和市井闲言的。
所以黑旗营的情报渠道不仅仅是黑旗营本事在使用,得益的人里皇帝也是在前面能排得上号的。
这些道道儿其实并不难想,沈浩之前只不过因为钻了牛角尖所以类似一叶障目,如今心结尽去,自然可以应付自如了。
杨束看着跪伏在地的沈浩没有急着说话,而是脸上泛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说实话,他对沈浩所说的这个“纰漏”并没有多少怒意,估计是因为尚未造成明显的损失的原因。而且黑水渗透的本事反而让他心里满意,如此加上主动请罪没有选择刻意隐瞒,这种态度更让他气不起来。
另外,沈浩弄这么一出来,也让杨束心里的一个疑惑彻底解开了,两相一联系,他才会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一根铜条被皇帝从桌案上抽出来,扔到沈浩面前。
“你打开来看一下。到底都是聪明人,各有各的算计,也会选自己最有利的办法来破局,这一点你们倒是像极。”
皇帝的这一番话把沈浩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拿起扔过来的铜条,还未打开便看到铜条上属于户部的特有纹饰,心里便惊疑:莫非白常卿也就此事上禀皇帝了?!
心里惊疑的同时沈浩打开铜条,里面文字并不多,前后也就千多字,表达的内容也与他今日请罪的名目并不相关,但同样让沈浩惊讶非常。
“陛下,这......”
杨束笑道:“这是昨日上午递来的条子,白常卿亲笔。朕还在奇怪白常卿户部尚书干得好好的为何会突然上书想要告老,而且还希望送家里幼子到枫红山庄学艺,言辞诚恳望朕准许。
朕连训斥他的条子都写了一半了,结果你来请罪了。所以白常卿这是想要避祸才告老的?同时也好在我这里背书一下以防不测?
沈浩啊沈浩,玄清卫的名声在外已经足够恶劣了,如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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