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小旗官的时候沈浩大不了就是琢磨琢磨自己当时的上峰陈天问,其余的心思放在具体的案子上就行了。混日子混得风生水起,虽谈不上大富大贵可以小富即安,若不是黑兽纹身出现,他以后可能就在黎城买几块地最后结婚生子终老乡野而已。
如今官越当越大,权力越担越重,心也跟着越来越累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沈浩也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习惯了和上下的人打交道时心里琢磨对方。
一句话,一篇文书,甚至一个表情或者一个眼神,其实只要你用心去琢磨总能挤出来一些有用的讯息来作为自己的判断参考。
当然也有看走眼或者想错的时候,那样的话就要想办法补救,而且有时候会很尴尬。但对于沈浩而言这种情况并不多。大部分的时候他还是可从蛛丝马迹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突破口。
或许这才是真正属于沈浩自己的“天赋”。
这次也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叶澜笙的案子是一个“并不困难”的案子,只需要按照右相曹国邦写的“三十七罪书”一样一样落实下去就可以了,但这事里的暗礁和深坑却是多的超乎想象。
虽然身为玄清卫又是黑旗营,沈浩是不怕得罪人的,也有得罪人的自觉,但如果真把叶澜笙相关有过来往的人或者所有曾向叶澜笙主动或被动靠拢过的人都算到“结党私营”的范围里,那沈浩就算这次因为皇帝下放大权安然无事,以后也绝对举步维艰,一个不慎就会被无数人跳出来落井下石踩进绝境。
所以这个“结党私营”当中没付诸于文字的门道最是考验一个人的本事和脑子。当然沈浩也不是真就没有人提点。只不过提点得极其隐蔽,需要他自悟而已。
如果悟不到?那就活该遭殃,没人会同情。
这个提点沈浩的人就是指挥使庞斑。
之前庞斑对沈浩说过,说“大变故”一起,那么沈浩就可以开始正式开始对玄清卫内部进行整肃,并且可以“无底线”的展开,而且不会被外界掣肘。
如今再回过头去看庞斑当初的这些话,结合“结党私营”这个烫手山芋,一下就两边结合了起来。
换句话说,谁要是敢跳出来干扰玄清卫内部整肃或者使袢子,那谁就属于和罪囚叶澜笙“结党私营”的范畴。那些敢跳出来为难玄清卫的可不是普通人,真要寻“证据”还不简单?这些绝对不可能会放过堂堂左相不走动的,哪怕一份书信,都是“铁证”,夷你三族就问你怕不怕?
这需要这么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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