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冷淡得很,她又不怎么擅长交际,虽然打过几回交道,竟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这就有些不应该了。
心中记下这件事,决定回去再记到笔记本上。江冢沿着码头的绿氧步道信步前行,结果没走多远,却听到有人招呼她:
“小江。”
“守叔。”
老手从另一条街道汇入了湖畔的绿氧跑道。他这把年纪本来就觉少,江冢也不是赖床的那种人,两人在这个时段碰上并不值得奇怪,寒暄两句就一起慢跑。
这段时间,老手的情绪应该是很好的,甚至好到有些亢奋。不过这种情绪状态,也只有江冢这种对他分外了解的人,才能够看出来。
现实中,老手越发缄默,轻易不张口,张口了也是格外暴躁,完全不涉及“置换”这种事,好像在这上面多说一句话,当下如梦一般的局面就会破碎。
江冢大概能猜到他的心思,也不和他聊马上要被置换前往箕城再转往夏城之类的事儿――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
,感觉也更加刻意。
总要照顾一下老年人的心理状态吧?
于是江冢只问一些家长里短,桂生家的病好了没有?需不需要帮忙?厂子里面这一批订单什么时候能够完成?实验室那边抽调的人员要不要回去补充之类。
老手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基本上都是不用操心、按工期就行、放人回来当然好之类的废话。
但这种故作淡定的聊天终究是不长久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最核心的问题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
只不过,需要由老手主动提出来。
在一段将近三公里的慢跑后,老手微喘着说话:“置换的风声我一直摁着,但现在终究还是按不住了。可能有人主动向那些小崽子们提起,现在一个个的心思躁动,行李都差不多装好了……我狠狠训斥了一顿。”
“昨天我倒没察觉有什么异常,他们对外藏的也很紧。”江冢半真半假说话,有些年轻人确实忍得很辛苦,但是眉目间的喜色根本遮掩不住。
老手不至于被她瞒过,只是叹气:“我知道是苛求了,这个消息本来就瞒不住,人生转折,兴奋在所难免,怕就怕再生变数……”
说着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江冢终究不善言辞,还在犹豫怎么说,老手又问她:“我这段时间,尽可能了解局势,不过缺课太多,还是不太明白……那位拉尼尔大主祭,真的有这么大的脸面?”
“有这脸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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