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群,都没闲情去顾及。
“冻活”装置已经有半截,探入了转接口,已经停在“微基-06”内部的另一台转运车,也已经开始对接,成功在即,却愈发不能出错。
眼前、耳畔传过来尚敏尉官,还有其他各个方向的信息,里面罗南能够理解的并不多,他也没法再去深究其中的意义,纯当垃圾信息,任它们忽闪而过。
几次忽闪后,罗南极度有限的精力,便连具体的机械结构及调试工作,也很难再进行下去了。所以他再度抛掉“负担”,聚焦的领域,已经彻底锁死在构形层面,确保这片区域的架构,保持在合理区间。
嗡嗡的“飞蚁”,仍在舱室内飞舞,代表着罗南仅余的活力。他正是通过这份介质,扳正物质层面的错谬之处。
在最虚弱的时候,罗南选择的是他最擅长的方式,至于这样的工作方式,是否真正省力,又是否合乎操典规范,他哪还有力气去判断?
反正勾业、咸竹那边,也没有阻止不是吗?
照这样下去,他还能坚持,坚持……
“草!”
地球特色的脏字儿,从罗南嘴里喷出来,却含糊到连他自己也听不太清,只是作为小份兴奋剂,给他恍惚的意识,狠刺了一记。
因为在这一刻,新的规则力量,与“战争领域”、磁光云母、火焰暴君都不相同的规则力量,从虚空深处蔓延过来。
因罗南感知收缩,不知其源头何在,可这份规则实在太过独特。说是规则,更像虚空深层天然的裂纹,只是一个微幅的震动,便骤然开裂。
虚空裂开了……它所承载的一切,都随着它的变化而变化。
“战争领域”看上去都显得脆弱,因为它面对的不是火狱暴君强行撕裂的爆发式冲击,而是一种庖丁解牛式的解离。
新切入的规则力量,甚至都没有去触碰“战争领域”的森严壁垒,而是直接撕裂了它所依存的根基。
“战争领域”在时空架构上,肯定也有自身的规则体系的,可在这种无限近于“原发式”的破坏面前,规则法度的严密性,根本来不及发挥作用,裂隙已经产生。
这种“开裂”是无规律的,就像是阴雨天打落的电光,每一根侧枝、每一道轨迹都不相同,谁也不知道“开裂”会导向哪里。
罗南和尚敏尉官算是比较倒霉的一类。无声无息的,“冻活”装置外舱后部区域,直接被削去了半截,那一柄无形的“刀刃”几乎是贴着尚敏、罗南的后脑和鼻尖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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