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可比之四面八方滚滚而来的气机洪流,简直像是干枯龟裂的河床。
而四面八方涌来的,岂非就如大海之潮?
“潮起三千年……”
念头翻飞间,杨狱再顶不住那发自灵魂深处的疲惫与剧痛,灵魂好似在飞速下坠。
轰!
最后一刹那,杨狱仍在极尽而望。
恍惚间,似是而非的气机再度组成了他可以辨认接受的光影,无数流光,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隐隐间,他感受到了巨大的杀机。
来自于天。
来自于地。
也来自于人!
“那是什么……”
莫可名状的恐怖在杨狱的心中攀升,让他毛骨悚然。
这不是这些光影让他恐惧,而是直面那莫可名状的未知,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
……
山岳如美人,草木为发,云雾为丝带。
群山之间,一派幽静。
浅浅的脚步声打破了深山中的宁静,一须发半白半黑的中年道人,走入云雾之间,轻车熟路的走过山林。
来至一处清泉小溪之前。
一溪之隔的对岸,有着篱笆环绕的小院,院落不大,茅屋几间,菜园几分而已,其中有着鸡鸭觅食。
也有着老妪提着水壶,料理花草。
道人止步,凝望着篱笆小院,小院中,老妪恍若未觉,慢慢吞吞的打理花草,好似这花草,就是一切。
许久之后,老妪放下水壶,轻擦着手掌:
“年纪大了,稍稍做了些杂事,就有些疲倦了。”
“年纪大了,就该多歇一歇,世间的杂事,随他去,岂非更好?”
道人开口。
他的样貌非常之特殊,一般枯如树干,与其半边发丝般银白,另一边稚嫩如婴儿,发丝也无半丝杂色。
一身百纳道袍,浆洗的发白,却又不显狼狈。
“老身天生的劳累命,哪有歇息的资格?”
老妪慢慢转身,淡淡看着中年道人:
“小云泥,你这胆子,倒是大了许多。犹记得五十年前,你虽‘枯’老鬼来的时候,还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娃娃。”
“没人生来胆大,也没人会永远胆小。”
道人轻摆拂尘,随意坐在溪水旁光滑的鹅卵石上,语气幽幽:
“倒是您,五十年前就垂垂老矣,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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