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茫然,李华忍不住上前一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曹少校,你的思想可能陷入一个误区了。”
“重力梯度仪这台设备虽然很重要,但它的核心环节在于原理的计算,在于零部件的生产,而不在于登场的规格。”
“它的成品本来就是要上高山下深海的,我们又有什么必要给它搭建一个光鲜灿烂的诞生宴会呢?”
“规格搞的再高,倘若自己没那实力,即便把咱们这库房换成米兰时装周、边上再给你杵个什么大牌子的CEO都没用,人家的光头都要比你来的吸睛。”
听闻此言。
李华身边的葛同友也颇有感触的点了点头,眼中浮现出了一丝追忆:
“是啊,曹少校,看看咱们国家过往的那些成就,早些年别说什么发布会仪式感了,连脸都不能让伱露。”
“比如当年我跟着总指挥搞的东方红卫星,火箭发射的主控台边上就是几床竹席和被褥——还不止这些,那时候怕被海对面卫星拍到有人生活的画面,我们的裤头儿都晾在组装车间呢。”
“就连当年咱们国家的希望之光,不也只是在一艘不起眼的小船上诞生的么?”
“咱们这一代人从不搞那些虚头巴脑的阵仗,效率才是永远的第一位,哪个领导敢讲排场,大家分分钟都能把他给顶出去!”
望着颇有些意气风发的葛同友。
徐云心中亦是冒出了一股感慨。
葛同友经历的那个时代非常复杂,有人觉得苦有人觉得甜,不同经历的人对它的印象各有不同,即便是现如今也纷说万千。
但无论是谁,都不会否认一点:
那个时代的工人最为纯粹,为了理想敢于奉献,敢和上级顶牛,是真正的‘工人爷爷’。
可惜晚生了几十年,没法一睹王老他们在那个时代乘风破浪的风采.
而就在徐云心思缥缈之际。
一旁的曹毅似乎也产生了某些独特的感悟,整个人顿时如同一颗挺松般站的笔直:
“我明白了,李总工,那我就厚颜在此‘观礼’了,另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便是!”
其实从职务和隶属关系上来说,李华不是曹毅的直属上司,甚至连给曹毅下指示的资格都没有。
但眼下这种情况不是作战任务,顶多就是帮忙拆卸组装设备,因此出于对李华二人的尊敬,曹毅便自愿当起了下属。
李华见说朝他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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