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作为钟家军当代的龙头,种师道几乎是每功必争:
反正是自己流血出汗打下的战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不去为底下人争福利,别人怎么会信服你呢?
后来徐云又以马蹄铁为引,通过老苏的书贴,将老种请到了府上。
不过到府归到府,老种对徐云的态度颇有些不冷不淡,脸色比老贾还臭几分。
比如此时此刻。
眼见徐云这么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拎着马蹄铁,言之凿凿的说它硬度堪比寻常钢铁的十倍。
老种的眼中便充满了怀疑。
毕竟他和老苏这种文官不一样。
军人的性质大多直来直去,想啥说啥,只是碍于老苏的面子一直不好发作罢了。
只见他撇了徐云几眼,接过马铁蹄。
上手抚摸了一圈,还用食指轻轻弹了一下,
片刻过后。
老种表情微微一凝,脸色闪过一丝意外。
作为常年驻扎在外的军中主帅,他对于钢的熟悉程度,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地步。
基本上略一上手。
他就能通过质量、平整度和音节,判断出究竟是下品钢、中品钢还是上品钢。
按照他刚刚得到的触感反馈。
眼前这个几斤重的马蹄铁,质料似乎和上品钢相差无几,不分伯仲。
也就是说......
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确实有几把刷子?
毕竟军器局的锻造过程他也看过,无论是流程还是效率上都要比徐云慢了很多。
不过老种没想到的是。
有些钢之所以被称为上品钢,是因为它只是上品钢。
而有些钢被判定是上品钢,则是因为在现有的认知体系中......
只有上品钢。
随后老种沉吟片刻,从身上取出了一把佩刀。
这把佩刀乃是故去的宋哲宗送给他的一把精刀,材料是绍圣五年最优质的一批精钢。
不说削铁如泥吧。
至少一刀下去,在战车的钢铁轮轴上留下一道缺口是不难的。
在几次生死肉搏中,老种甚至用它刺破过敌人的胸甲护心板,那厚度可比马蹄铁要厚多了。
准备好刀具后。
老种将马蹄铁放到了桌上,用刀在边上比划了几下,对徐云问道:
“这位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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