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红酒灯烛,原始到仅比茹毛饮血好上一点儿(因为太穷了做菜没有放盐),这就是徐云在十七世纪的第一顿饭。
鳗鱼汤喝不下,但餐桌上总得给主家一些面子,因此徐云犹豫了几秒钟,最后还是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面包,简单的抹了点黄油。
威廉夫人制作的面包有些类似本土的呛面馒头,质地厚实坚硬,内部很有颗粒感,吃起来很干但却极度抗饿。
徐云曾经在鲁东省的文登待过一段时间,吃过几个月的呛面馒头和玉米面窝窝头,因此这种面包吃起来倒是挺习惯的。
与本土“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不同,约翰牛特喜欢在餐桌上聊天,唯一的要求就是嘴里不能有食物。
因此喝了两口鱼汤后,威廉便主动开口了:
“肥鱼先生,你这次准备在伍尔索普待多久呢?”
徐云想了想,便按任务的要求说道:
“大概一到两个月吧,现在瘟疫肆虐,不列颠与尼德兰的通路被阻断,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寄信联系上我的祖父张三爵士。”
听到鼠疫这个词,威廉的脸上也不由现出一丝忧虑:
“瘟疫啊......希望那些大人能尽早想出办法吧,虽然这是神的旨意,但再这样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事了......”
看着在胸口划十字的威廉,徐云微微摇了摇头。
鼠疫也好霍乱也罢,这些疾病真正被发现传染源,那都是近代一两百年的事情了。
比如鼠疫的元凶鼠疫杆菌,是亚历山大·耶尔森在1894才正式分离出的毒株。
而在17世纪,欧洲人虽然意识到了隔离能够延缓瘟疫蔓延,却对其根本的病例一无所知——毕竟细胞这玩意儿都是胡克提发现的呢。
因此大多数人对于瘟疫的认知都是......
神罚。
还有一些占星家把腺鼠疫归咎于土星,木星以及火星的一次恶毒的联接,并且破有市场。
本土类似的事儿也不少,比如赫赫有名的五斗米教,也是靠靠鼠疫在人民中造成的恐慌心理起家的。
对了,说道五斗米教,这里科普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
陶渊明有句很有名的话,叫做“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很多人认为陶公这是不为俸禄低眉,甚至某度百科上都是这样记载的。
然而这个解释有个巨大的漏洞——明朝县令月俸七石五斗都被指为窘迫了,晋朝县令只有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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