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倦见过形形色色的疑犯,如姜氏这般极端的也不是没见过。
此时他的反应非常平静。
“命是你自己的,你若执意要寻死别人也拦不住,但不管你是死是活,关于你犯下的罪行都会被记入在案,你畏罪自杀的事情也会被公诸于众,以儆效尤。”
换言之,就算姜氏死了,她仍旧是个罪犯。
这番话掐灭了姜氏的最后一次希望。
她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气神,手中的簪子掉到地上,而她的身体也软软地委顿下去。
余晟和余娉娉赶忙扶住她。
余康泰松了口气。
孟西州大步上前,伸手将姜氏从地上拖拽起来,并那拿出一副镣铐,铐在了姜氏的手腕上。
姜氏的双手被保养得白皙细腻,平日里只戴过珠串玉镯,此时冷不丁被戴上沉重的镣铐,冰冷坚硬的触感登时就让姜氏打了个激灵。
她急急地回头,去看自己的相公和儿女。
余晟和余娉娉心急如焚,想要去拉娘亲的手,却被孟西州伸手隔开了。
“你们不要妨碍正法司办案。”
余康泰心中很是不忍。
可他知道正法司的办事风格,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没了转圜的余地。
他面露讨好,恳求道。
“我的夫人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就算不给她戴镣铐,她跑不了的,你们行行好,镣铐能不能先取了?”
孟西州去看琅郡王,见对方微微颔首,这才用钥匙打开镣铐。
姜氏的双手暂时得以回复自由。
她含泪喊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是娘的对不起你们,以后娘不在家里,你们要好好地照顾自己,要乖乖听你们父亲的话。”
余娉娉情绪崩溃,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娘,我不要你走!”
余晟也是哭得不能自已。
只有余康泰还维持着理智,他忍着眼泪对姜氏说道。
“好歹夫妻一场,我会想办法的,尽力让你少吃点苦。”
孟西州拉着姜氏往外走。
余康泰和余晟、余娉娉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年纪最小的余娉娉哭得不能自已,边哭边喊娘,声音撕心裂肺。
此时桌上的酒菜已经凉透了。
萧倦站起身,他朝余袅袅伸出手:“我们回去吧。”
余袅袅跟着他往外走。
临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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