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根手指,半边手掌都被削掉,只余下无名指和尾指。
注意到周开的视线,男人没在意,反倒是得意的举了举手:“这可是军功章。”
即便他表现得再和善,周开也不敢和他搭话,只是讨好的笑着递上符信。
男人是军中伤退下来的士卒,担心这些士兵离开军队,拿着抚恤金放纵挥霍,最后落个晚景凄凉,公孙颜妥善的给他们安排了工作。
没能再一次讲述自己怎样受伤立功,砍杀了乌桓杂碎,他有些遗憾,又问了周开来令支做什么,左手别扭的提着笔,在册子上认认真真的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
“鸡毛房里只有两种档次,大通铺男间和女间都是一文。”男人顿了顿,看了看周开身后背着的被子卷,“你妻子生着病,按规矩不能住大通铺,以免疫病传播,你只能住后院的小单间。”
乍一听一文就能过一夜时,周开心中一喜,听见男人的话喜色又消失,小心问道:“不知单间的价格是?”
男人跟太多的人打过交道,知道周开的顾虑,当下摆手道:“别担心,鸡毛房本就是颜娘子担心城中流民冻死特设的,并不是为了钱财,便是小单间也只需要三文。”
周开猛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多谢!”
收了周开取出来的三文钱,男人便领着他朝里走。
后边格局很简单,入了后门一条通道,两边都房间。
这处空间狭窄,更能觉得暖和了许多。
周开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下墙壁,土墙竟散发着融融暖意。
“这……竟是暖的。”他小声的和背后的妻子说道。
领路的男人却耳朵尖,不但听见了还得意回道:“当然是暖的,这是火墙。”
“火墙?”周开惊异,“就是大户人家的那种火墙?”
“没错!”男人就喜欢看见别人没见识,然后吃惊的样子。
一文钱住上一夜的地方,竟能用上火墙,这让周开十分难以理解:“这样所耗太大了。”
他们这样的黔首黎庶哪里配。
说话间,旁边的房门吱的一声打开,出来了一个驼背佝偻的人,一手拎着裤腰带,似乎是去上茅房。
顺着门开的缝隙,周开看见那房里竟铺满了鸡毛。
几人正睡在被鸡毛铺满的箱子里,鼾声如雷。
“好、好多鸡毛。”周开结巴起来。
在这个时代,一家能有两只鸡算是不错,这样满屋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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