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那张学渣脸就头疼,“少废话,快点。”
骂了梁大,这个队正转头看向一旁的青年:“救济粮就在这领。”
说完,他对着青年一点头,转身离开。
青年目睹了一个县中书吏,因为态度不好而被叉走,脑子有些迷糊。
渔民属贱民,
什么时候那些高高在上的文士官吏,需要对他们这样的下贱猪狗客气了?
他没有想通,旁边传来一个和气的声音问道:“这位兄弟,你是要领救济粮吗?”
这青年急忙回头,对着坐在长桌后的两个军士一拱手,内心忐忑道:“是。”
“请出示一下符信。”
“好、好。”青年急忙从怀中掏出符信双手递去。
谢朗接过仔细核对记录后问道:“名字叫严平对吗?平常以什么为生?会做什么?“
严平长这么大,没人这样问过他,呆了会才搓了搓手,羞涩道:“小的是严平,家中打渔为生,除了这个什么也不会。”
他看见长相粗莽的梁大,笨手笨脚的在雪白的蔡侯纸上写了些什么。
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自卑,搓揉着自己红肿皲裂的手,深深垂下头去。
谢朗却笑道:“这不是还会打渔吗?怎么能说什么也不会呢?”
严平连连摆手:“我们坊中人人打鱼为生,这实在不算什么。”
谢朗记录的笔一顿,继续问:“既打鱼为生,在海上讨生活,可熟悉这片海域的脾性和情况?”
严平认真想了想回道:“近海是熟悉的,但再远便不知了,小渔船去不了那样远。”
“好。”谢朗点头在册子上记下。
记录完,他将符信交还严平,正欲起身进帐取粮,梁大已经麻溜的走了进去。
没一会就提着一个称量的木斗走出来:“给你,像你这样的青壮,一人一天是四升口粮,这是三天的。”
梁大口中报出的数字,让严平一惊,根本不敢伸手接。
“这……太多了,太多了,我无功无绩,岂敢领如此多的米粮。”严平直摆手。
谢朗看他如此,心道倒是个老实人。
“你不必多想,先拿着吧。”谢朗宽慰道,“心存感激,好生服从政令即可。”
梁大却没有谢朗这样文绉绉的,直接道:“快些撩起袍子接着,没有布袋给你装。”
严平这才红着脸,撩起脏兮兮的衣袍下摆。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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