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漂浮着一些不明细小物体。
但是这些都没被张泽看在眼里,他与几人勾肩搭背的坐在池子里,听人描述何洲怎样鼻青脸肿的回到营寨。
“当时见那小子鼻青脸肿的回来,找我讨要替他存放的粮饷,我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池水中声情并茂叙述着的正是丁隶。
这段趣事,他从昨夜说到今日,宣扬得整个军寨的人都知道了,仍不罢休。
带着一波又一波的人来围观被揍了一顿的何洲。
“说起来,何洲那小子呢?”张泽撩水在身上搓了一下,未见当事人本尊,还是少了些乐趣。
“大清早,带上粮饷,找门路换糖去了。”
“给你。”
何洲手里捧着一个油纸包,站在马家的小院前,固执的将纸包递到站在篱笆后的阿棠面前。
因是休沐,也不是办公事,何洲没有骑马,硬走了一个半时辰,走到马家。
所幸他上次奉命来请马家父子赴宴,认得路。
马家父子被整编进了东面营寨,昨日执行戍守东市的任务,今日还在大营,并不在家。
这才叫何洲能安安稳稳的带着一脸的伤站在马家院子门口说话。
马家父子在执行任务时也与何洲有过些交集,知道他定不会就这样放弃。
请人带话来,叫阿棠娘亲看住阿棠,别让何洲进门。
阿棠娘亲,确实收到了传话,可她显然有别的想法,看何洲时含笑的神情,显然也与马家父子是不同的心境。
就比如此时,虽确实没让何洲进门,但却不管他隔着栅栏说了什么。
坐在树下,借着天光缝补衣裳,垂着头一脸认真,只不过手中活计时不时错上一两针。
阿棠背着手,站在篱笆后,同样垂着头,脚尖点在泥地上,轻轻的磨蹭。
“给你。”何洲又将手里的东西递了一递,手从木栅栏的缝隙里伸入,直送到了阿棠的眼皮子底下。
“你快走吧。”阿棠声音细如蚊吶,她快速的回头看了一眼酸枣树下缝补的母亲,又快速的转回来。
“这样贵重的的东西,我不要的。”
何洲肩膀一塌,露出沮丧神色。
她不收,是因为真的不喜欢他么?
想着他还带着瘀伤的脸上露出深深的失落。
他第一眼瞧见撞进他怀里的阿棠,便喜欢她。
只一眼,便恨不得把心肝都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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