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焦的发尾,只是头顶的实在无法,只能放任。
阿青似乎是有点强迫症,抄着女子妆奁里修眉的小铜剪子给公孙颜一根一根的修剪。
公孙颜跪坐在板枰上,熟悉的麻痒顺着脚背爬上来,她急忙叫停了正在兴头上的阿青。
阿青有些遗憾的放下小剪子,意犹未尽的盯着公孙颜后背发尾烧焦卷曲的地方,“娘子头发乌亮,烧焦了真可惜。”
“娘子想绾什么样的发髻?”阿青又捧来一面铜镜,一边噼里啪啦从嘴里念出一堆名词,流苏髻、偏髾髻、鹿髻、双螺髻……
“只梳最简单的即可。”公孙颜微笑着回答,阿青所说的这些什么发髻,她一个都不知道。
“噢……”
阿青有些遗憾,公孙娘子头发又乌又密又顺滑,梳单髻实在浪费了。
就在阿青给她梳发的时候,侍女阿兰敲门而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上面两只漆碗里各盛了一盅黑漆漆的汤药。
公孙颜面色一僵,昨天她随意扯了个谎,来给公孙承看病的医士也顺便给她开了几味药方。
不知道是些什么药,又酸又苦。
在阿青阿兰两个侍女的注视下,她不好不喝,又不好采取一口闷的方案,装模作样的用手托着一调羹一调羹的喝了,可谓品尝得十分仔细,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跟在阿兰后面的是两个体壮的仆妇,他们抬着一张食案,上面摆了些羹汤粥食。
公孙颜看了一眼,估计是为了照顾她们姐弟,和昨天夜里送来的食物差不多,都是好消化又有营养的。
两碗加了干果蒸出来的粟米饭,和两碗可以用来浇饭的肉羹,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肉,吃起来不难吃,但也远远称不上好吃。
还有一小碟子水煮的冬葵,冬葵一直到元之前都是五菜之首,元以后地位才被大白菜取代。
撒了些盐花,自带黏液,吃起来口感肥嫩滑腻,同样不难吃也不好吃。
不过由于冬葵不耐储存,在这样初春时节的北地,餐桌上能摆上一小碟冬葵已经是很顶级待遇。
就凭食案上这一小碗干饭、肉羹和冬葵,公孙颜这顿朝食的待遇及生活水平就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九成九的人。
公孙颜内心叹息,她知道这已经是公孙达家中能安排的最好待遇了。
勉强吃了几口,便听见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声音。
初到了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摆设床帐,身边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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